都说不出来。
杀人之后。
谁会带着尸体满大街乱跑。
唯恐警察发现不了。
他的样子更像是替人顶罪。
洪山脸色瞬间煞白。
“我,我,可能她抓的是我的外套。”
洪山的声音开始发抖。
秦天冷笑一声,步步紧逼。
“好,就算抓的是外套。”
“那你失手掐死她的过程呢?”
“你说你掐死了她?”
“用的哪只手?”
“怎么掐的?”
“持续了多久?”
“死者脖子上为什么没有明显的痕迹。”
“而且,法医初步判断她是窒息死亡,而非颈部受压。”
洪山彻底乱了。
秦天的每一个问题都精准地刺向他编造的谎言。
将他逼向墙角。
“我,我。”
洪山被秦天炮语连珠般的质问彻底击垮了心理防线。
“洪山,别演了。”
“你根本就不是凶手。”
“你连她怎么死的都说不清楚。”
“连她反抗的细节都漏洞百出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替别人顶罪。”
洪山双手抱头。
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。”
“人就是我杀的,你们判我刑好了。”
“你们无非是想要结案。”
“谁是犯人完全无所谓的是吧?”
陈建国在一旁听得眉头紧锁,拳头都握紧了。
洪山的供词漏洞百出,前言不搭后语,连基本的作案细节都描述不清。
这哪里是认罪,分明是在耍无赖。
他看向秦天,虽然对秦天的能力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,但面对这样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,他也感到一阵无力。
秦天却依然平静的看着歇斯底里的洪山。
他缓缓站起身,走到审讯室角落的一个小柜子旁,背对着洪山和陈建国,似乎在翻找什么。
只见秦天转过身,手里多了一个不起眼的透明小塑料袋。
袋子里面装着一点点白色的粉末。
“洪山。”
“你看这是什么?”
洪山瞳孔收缩目光瞬间被那个小袋子死死吸住了。
他的呼吸变得急促,身体不受控制地前倾,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。
“粉……粉。”
“给我,快给我。”
“求求你了警官,给我吸一口,就一口。”
洪山的声音变得尖利而扭曲。
整个人几乎要从椅子上扑出来。
毒瘾发作的痛苦和对毒品的渴望彻底吞噬了他残存的理智。
秦天将袋子举高,看着洪山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。
“想要?”
“可以。”
“告诉我实话,谁让你顶罪的?”
“说清楚了,它就是你的。”
“我说,我说,我都说。”
洪山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,眼睛死死盯着那包粉。
“是老狼,道上都叫他狼哥。”
“是他,是他给了我一笔钱。”
“让我演这场戏。”
“他说他都打点好了。”
秦天目光一凝道:“狼哥,人在哪?”
“他在东城,万天夜总会。”
洪山说完双手拼命向前抓。
“警官,给我,快给我啊。”
“万天夜总会,老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