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阳一路小跑,扛着鱼箱离开了集市。
想坑他?
没门!
就在那位富贵中年人吩咐小厮拿银子的时候,陈阳就发觉不对劲了。
这个中年人长得白白胖胖,看起来面相和善。
然而,眼神却有些阴毒。
而且,原本周围眼红他的鱼贩子,竟然没一个跑来跟他抢生意,反而有人还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不对劲!
相当不对劲!
陈阳立刻集中精神,对着面前的中年人展开了读心术!
这一看,他听见了中年人的心声。
“呵呵,这个乡巴佬,我花点小钱买下他的鱼,转手就能卖两倍的价,而且他还会对我下跪感激。”
“尤其是那条大鲶鱼,光这一条拿去鸿运楼,能卖高价钱!”
“这乡下小子,不被我骗,也会被别人骗。”
陈阳一听,顿时在心里冷笑。
没想到,这中年人表面和善,竟然是个假善人,还在心里嘲讽自己!
这鱼,他不卖了!
中年人说,大鲶鱼在鸿运楼能卖高价。
陈阳记在心里。
他向路人打听了鸿运楼的位置,扛着鱼箱就往那边跑去。
……
陈阳离开鱼市后。
中年人脸上的和善笑容,立刻消失了,眼神恼怒阴狠。
“这乡下小子,是不是在耍我?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明明自己表现得已经很和蔼,陈阳为什么突然翻脸不卖鱼?
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?
这时,一名家丁匆匆跑来。
“赵员外,你外甥在村里被打了,还伤了要害,恐怕……今后成婚生子都有问题!”
“什么!”赵员外勃然大怒。
刚才他在卖鱼小子那里,碰了一鼻子灰,现在外甥又被打,胸中顿时怒火万丈。
“是谁干的,竟敢打我外甥?”
“听说,好像是靠山村的一名泼皮无赖干的,姓陈。”
“姓陈的泼皮?”赵员外脸色阴沉,从鼻孔里重重哼了一声,“靠山村住的都是一帮穷鬼,连饭都吃不饱,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,敢跟我赵某作对,就给他点颜色瞧瞧!”
他思索了一下,沉喝。
“把靠山村的孙村正叫来,让他来见我!”
“是!”
……
转眼间,陈阳已经扛着鱼箱,来到了鸿运楼前。
这里是清平县的繁华地带,门口的大街上,人来人往。
陈阳正要走上前,忽然前方响起一阵骚乱。
他一抬头,正看见鸿运楼的大门口,店小二正对着一个鱼贩模样的人呵斥。
“瞎了眼的东西,明知道我们鸿运楼只收鲜鱼,竟敢拿不新鲜的死鱼来充数!”
“冤枉啊。”鱼贩提着麻袋,一个劲地喊冤,“这鱼刚才还是活的,拿到你们酒楼才死的,怎会不新鲜?”
就在这时,一个倨傲圆润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虞凤婷开酒楼这么多年,从没看走眼过!拿死鱼烂虾充数,真以为我是好惹的?”
随着这声音,一名高挑女子快步从酒楼里走出来。
陈阳抬头一看,顿时瞪圆了眼睛。
好美艳的少妇!
女子一袭红裙,长相成熟美艳,烈焰红唇,上挑凤眼,胳膊上还搭着一条黑貂裘,胸口竟然露出一抹雪肤!
这大胆奔放的装束,在古代的大历国可不多见。
这少妇身材丰腴,饱满之处格外傲人。
她快步走出,腰肢扭动,阵阵波涛。
陈阳都看傻了!
他这是,看见了珠……穆朗玛峰吗?
陈阳眼神发直,嘴巴半张,两只眼珠子也跟着女子的步伐。
上、下!
上、下!
诶呀!
晃得他眼睛都直了!
陈阳回过神,忍不住在心里吸溜了一口口水。
此山,壮观!
实在是壮观!
美艳少妇走到门口,滚圆胳膊一抱,冷冷地抬起下巴。
“给我打出去!”
她身后的几名小厮,顿时拿起棍棒冲上前,对着鱼贩一阵痛打。
“把腐臭死鱼混在鲜鱼里,想卖给我们鸿运楼?也不出去打听打听,我们老板是好惹的?”
“敢坑我们虞掌柜,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鱼贩被打得抱头鼠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