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草在账房寻着福伯,传了话,福伯以为萧言锦有什么要紧事,不敢耽搁,撩起袍子匆匆赶到临阳阁。
“王爷,您找我?”
“到库房找些衣料子给灯草做两身秋衣,发的那身忒大了些,人裹在里头都瞧不见了,天眼瞅着冷了,冬衣也备起来吧,夹衣,棉袍都要做,披风也要一个,他成日里站在廊上,容易受凉,”顿了一下,又说,“厚底靴也做几双,刮风下雨的湿了脚容易受寒。”
福伯,“……”
他是真弄不懂萧言锦的心思,说看上灯草了吧,也没见他像别家府上养小倌的大爷,按章程来办事,灯草还是当着小厮的差。说没看上吧,真比养亲儿子还仔细,好吃好穿的供着,闯了祸也纵着,那份仔细和小心在别处是看不到的。
萧言锦见福伯没吭声,抬了抬眉,“怎么?”
福伯回神,忙道,“是,老奴记下了。”
他从屋里出来,看到灯草瘫着脸杵在门边,弯腰摆出一副恭谨的样子,“小灯爷,跟我去量身儿吧,王爷说了,给你做几身新衣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