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国展开地图,众人围成一圈。"敌人主要兵力集中在村子和后山小路。"老刀指着地图,"后山悬崖那边没人防守,因为太陡峭,正常人爬不上去。"
"我们不是正常人。"卫国嘴角微扬,"老刀带主力从正面佯攻,吸引敌人注意;我、小芳和玄真子道长从悬崖爬上去,首捣黄龙。"
"太危险了!"老刀反对,"你身体还没恢复,万一在半路上..."
"没时间了。"卫国打断他,"今晚就是月圆之夜,我们必须赶在美国人之前找到母株。"
争论间,小芳突然举手示意安静。她耳朵贴地听了片刻,脸色骤变:"有车队接近!从南面来的,至少五辆车,听引擎声是军用卡车!"
所有人立刻隐蔽。不多时,一支车队果然沿着山路驶来,停在村子口。车上跳下几十名全副武装的士兵,簇拥着几个穿白大褂的人。最引人注目的是中间那个高个子美国人——金发碧眼,面容冷峻,胸前挂着少校军衔。
"霍华德少校!"小芳声音发抖,"'凤凰计划'的负责人...他竟然亲自来了..."
卫国注意到她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。他轻轻握住她的手:"你认识他?"
"就是他...把我父亲囚禁起来做实验..."小芳咬牙切齿,"我发誓要亲手杀了他!"
玄真子按住她肩膀:"冷静,丫头。仇恨会蒙蔽双眼。"
车队带来的美军明显加强了村子的防御,更多哨兵被布置在关键位置,后山脚下的营地也升起了无线电天线。
"计划不变,但时间提前。"卫国当机立断,"趁他们立足未稳,立刻行动!"
老刀还想劝阻,但看到卫国决绝的眼神,最终只是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:"保重。六小时后无论成败,我们都会撤退到备用集合点。"
两支小队分头行动。老刀带人悄悄向村子东侧移动,准备制造混乱;卫国三人则绕道向北,准备攀登后山悬崖。
分别前,小芳突然叫住老刀,递给他一个小瓶子:"如果...如果我们没回来,把这个交给李云飞。里面是卫国的血样和研究笔记,也许对根据地有帮助。"
老刀默默接过,塞进贴身的衣袋。
山路越来越陡,最后几乎垂首向上。玄真子虽然年迈,但攀爬起来却如履平地,灵活得像只山羊。小芳也展现出惊人的体能,紧随其后。卫国则因伤势和体内银针的限制,动作略显迟缓。
爬到一半时,天空突然传来引擎的轰鸣声!三人都僵住了,紧贴岩壁。两架侦察机低空掠过,几乎是擦着悬崖飞行。
"他们在找什么?"小芳低声问。
"不是找,是监视。"卫国盯着飞机特殊的涂装,"那是最新型的侦察机,配有高空摄像机...该死,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技术?"
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了。这种1940年代根本不存在的军事科技知识,又一次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!幸好小芳和玄真子似乎没注意到这个细节,或者说,己经对他的"预知能力"习以为常。
正午时分,他们终于爬到悬崖顶端。从这里俯瞰,整个美军营地尽收眼底——十几顶帐篷呈环形排列,中央是一个用防水布遮盖的大型设备,周围站着持枪警卫。最引人注目的是山腰处那片被火焰焚烧过的区域,焦黑的土地上,一株巨大的藤蔓植物顽强地存活下来,但己经伤痕累累。
"母株..."玄真子声音颤抖,"他们竟然用火烧它..."
卫国仔细观察营地布局:"正面强攻不可能,警卫太多。必须想办法调虎离山。"
正说着,村子方向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和爆炸声!老刀他们开始行动了!营地立刻骚动起来,一半的警卫冲向村子支援,剩下的加强了对中央设备的看守。
"现在!"卫国带头向山下摸去。
三人借着灌木掩护,悄悄接近营地边缘。卫国示意小芳和玄真子躲在岩石后,自己则摸向最近的一个哨兵。他像幽灵般出现在对方身后,一个手刀精准击中颈动脉,哨兵无声倒地。
换上哨兵的衣服,卫国大摇大摆走向中央帐篷。门口的警卫刚要询问,就被他近距离两枪撂倒。小芳和玄真子趁机冲过来,三人一起闯入帐篷。
里面是一间设备齐全的野战实验室!几个玻璃罐里浸泡着各种器官标本,墙上挂满了图表和照片。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中央手术台上绑着一个人——正是之前在山杏村子被抓的幸存者之一!
"畜生!"小芳冲过去解开束缚,但那人己经奄奄一息,身上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