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，又或者什么也没想。

第九日，重明安顿好了赤水、北幽，处理完了妖族上上下下的事务、军务之后，才又回来看他。

入了营帐，只见白祈一袭素衣坐在窗边，凝视着窗外之景出神。

那双眸子己没了任何情愫与温度，只剩麻木。

若不是亲眼所见，重明都不会相信，短短几日，一个人会消瘦憔悴成这样。

形销骨立，万分贴切。

重明将药碗放下，低声道：“我刚把药温了温，趁热喝了吧。”

白祈这才回眸，扫了他一眼：“放着吧。”

他刚吐完，这会胃里还是火辣辣的恶心，实在是喝不下。

“北幽、青洲地宫己打开，各城百姓己安顿了去处，只是……赤水的三座地宫，我还未动。”重明与他汇报着，“需等你的命令，你看……”

白祈：“都行吧。”

淡然平静的语气，似是漠不关心。

“白祈？”重明实在有点忍不住了，“你能不能把自己当回事，把妖族当回事一些？是不是只有姜宁月的事能让你上心？”

“我与她己无瓜葛，不必再提。”

“呵，原来是又被甩了，难怪如此心不在焉。”重明越发生气了，“可是，至于吗？你自己看看，为了一个女人，这一千年，你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？你还要继续疯下去吗？”

“外面都成什么样子了？天劫要来了，马上我们都要死了！”

“别忘了你是妖帝，你是妖界之主，是我们所有人的仰仗，你有没有想过？你若是出了事妖族该怎么办？”

”白清辞，你到底在不在乎妖族啊？”

一连串的质问，也是哀其不幸。

自从尊上遇到了那个女人，眼里、心里就只剩下她，甚至对他来说，整个妖族都不如他的宁宁重要吧？

白祈仍无太大波澜，只是苦笑：“我若真的不在乎妖族，早在一千年前，便随她去了。”

若早知一千年等来这样的结果，他宁愿与她一并死在千年前那场大战，死在他们眼中只有彼此的时候，死在她最爱他的那一年，死在彼此心间，铭刻永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