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贴近,连对方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。
他身上的草药香淡淡,有种能让人心绪宁静的魔力。
让人忍不住想更靠近一些。
姜宁月脑袋贴在他胸膛上,听着他微弱的心跳声,心绪也渐渐沉重了一些。
是因为只剩半颗心了吗?
良久,发丝解开,头顶上传来他温柔苏苏的声音:“好了。”
她却如没听见般,依旧贴着他的心口。
白祈以为她在出神,便又说:“宁宁,好了。”
这时,腰身被她伸出的小手轻轻环了住,少女身上的浅香掠过鼻尖,无意撩拨得他慌了神。
时间都好似凝固了。
她才低声道:“剖心的时候,疼不疼?”
白祈心间情绪翻涌,出言却还是平静道:“己经不疼了。”
姜宁月叹息,不语。
可她听沧羽说,他剖心后昏迷了好几日,虚弱到足足躺了半个多月。
伤势都还未好几分,就……被她那一剑捅成了重伤。
损了半颗玲珑心,每至亥时魂火焚心时,也要比之前还要痛苦难捱。
明明受了那么多苦,从他口中说出却只剩轻描淡写。
“这么做值得吗?”她问。
白祈轻摇摇头:“我倒是庆幸,若非有这么一颗玲珑心,那我……或许只能眼睁睁看你离去而无能为力。”
这对他来说,才是最残忍的。
“这有什么好庆幸的?”她听不下去了,“白祈,你不要这样轻贱自己,你该先为你自己而活,而不是为了任何其他人,就算没有我,你也应该好好待自己!”
“可我只有你了。”他看着她的眼睛,语气平静而落寞。
姜宁月移开目光,不忍再与他对视:“但我不想要你伤害自己,不想要你死!如果你因救我而离开了我,我会难过死的。”
“每个人都会死,没什么可难过的。”白祈怅然一笑,云淡风轻道,“就像你跟我说过的,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。”
“别说了!”姜宁月打断他,“你跟我说这个,是在交代遗言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