妖皇宫。

回到寝殿，姜宁月试图想推开他：“你放开我！”

他才松开手。

寝殿门关上，偌大的寝殿之中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。

“白祈，你到底想做什么？”姜宁月蹙眉道。

“此处是妖皇宫，这里只有你我二人。”白祈看着她的眼睛，“宁宁，你跟我说实话，是谁在胁迫你这么做吗？”

“没有！”

“还是，你在为了引魂灯的事与我置气？”他继续问。

大概是不信，短短几日，宁宁对他的态度会转变如此之大。

一定有原因。

这其中，一定有原因！

“跟任何人、任何事都没有关系。”姜宁月摇摇头，“我只想跟夜师兄浪迹天涯，不问世事罢了，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？”

“你若是觉得这宫门高墙太过压抑，我也可以带你去浪迹天涯，云游西方。”

“白祈，不是这样的……”

“他能给你的，我也可以给你，他给不了你的我亦可给你。”白祈搂着她的肩头，言语恳切，“你不要弃我而去，好吗？”

甚至，带着一分恳求。

他越是这般，姜宁月就越是心慌意乱，越是过意不去。

只能躲避着他的眼神，故作冷漠：“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，何谈弃你？”

“从来都没有？”他不相信。

“从来都没有！”

“你说谎！”白祈的眼尾覆上了一层红晕。

姜宁月：“我没必要跟你说这种谎。”

他仍不甘心：“可你，为我去争抢药材，为我去学炼丹，你带我去看灯会，你心中是记挂我的，宁宁……我能感受得到。”

宁宁为了她去争药材，为了她去学炼丹，几番割血给他疗伤，处处关心他，还会在他难过的时候哄他开心。

还有那天晚上……那个吻。

这些，都是真真切切存在过的。

他的宁宁，明明是在乎他的，他能感觉到的！

他不信，这些都是演出来的！

绝不是……

绝不是她说的那样！

“要听实话吗？”姜宁月抬起头来。

她唇角似笑非笑：“其实，做这些都只是因为，我想要你这颗七窍玲珑心，来帮我恢复魂魄罢了。”

白祈微微怔了怔：“你想要我这颗心？”

“没错！”

姜宁月想，她都这么说了，白祈应该会死心了吧？

可为什么，她心里会有点难过？

“好。”白祈抽出匕首，抓着她的手握住匕首，刀尖抵着自己的心口。

“你干嘛？”

“那你把它挖出来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你想要七窍玲珑心，我给你，只要你不离开我，只要你留在我身边，我什么都可以给你。”他在克制着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绪，“来，动手，把它挖出来，来啊……”

他抓着姜宁月的手，刀尖捅入自己胸膛，瞬间见血。

“你疯了！”姜宁月急忙将匕首抢下，丢在了地上。

白祈：“你终究还是舍不得？”

“没用的，你做什么也没用的。”姜宁月继续故作漠然，“哪怕你把心挖出来给我，哪怕你死，我也不会因此感动！”

“所以，别白费力气了！倒不如成人所好，这样我还会感激你。”

白祈打断她：“我不需要你的感激，我要的是你这个人！”

“落花有情，流水无意，凡事强求不得，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懂吗？唔……”

刚说完，白祈便失去理智吻上了她的唇。

姜宁月顿时懵了：“你放开……”

她下意识往后退，后面却是墙壁，伸手想推开他，却被他的大手反扣住手腕，按在墙上。

她拼命挣扎着，这才发现，什么龙象之力，什么不灭之躯，在他面前根本半点不管用。

她就像只蚂蚁，哪怕使出浑身解数，也反抗不了半分。

他吻得霸道热烈，侵略性的温热首达唇齿，仿佛要将她掠夺干净，搂着她腰身的那只大手，宛若要将她融入骨血。

“唔……”

良久，首至她快喘不过气来了，白祈才松开唇。

“若我偏要强求呢？”他的声音，偏执而又毋庸置疑。

姜宁月这才推开他，一个耳光扇了过去：“你己经疯了！”

白皙的面庞上多了一道红印，他并未恼怒，只是自嘲一笑：“我若真疯了就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