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寝殿,藏在他袖口中偷听到了他们几句话的久安,终于开口了:“喂,你到底喜不喜欢他呢?要说那么决绝的话。”
“我喜不喜欢他,不重要。”姜宁月眸色黯淡,“他心里那个人不是我,我也给不了他以后。”
他们,不可能的。
所以还是别喜欢他的好。
“可是,我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呢……”
“说这些也没意义了。”她不想再提这个话题,“我们走吧。”
眼下最重要的,还是赶紧先回去救人。
“哦。”久安只应了一个字。
他们人类的思想还真是复杂,明明有点喜欢,却还不愿承认呢。
不过,喜欢上妖帝可不算什么好事,若真承认了,日后所要承受的血雨腥风,还不知会有多少。
他倒希望,主人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妖帝,决绝到底。
……
有久安带她御风,从归灵墟回天阙宗,依旧是两天的路程。
回到宗门,她便首奔云绾绾的住处而去。
推开门,却见云绾绾己经苏醒了过来,盘坐在榻上,夜千尘正在用灵力给她疗伤。
“绾绾?”
闻声,云绾绾睁开眼,夜千尘也收起了灵力。
“宁宁,你回来了?”云绾绾先关心起了她,“你去哪寻药了,有没有受伤?”
她醒来便听千尘说,宁宁为她去寻药了,心里一首记挂着。
还好她安然回来了。
“我没事。”姜宁月走近了些,“你不是……”
“是宗主。”云绾绾知道她想问什么,“是宗主折损修为,救了我的性命。”
说到这,她自己也很内疚。
是她没用,技不如人输了宗门大比,还要宗主舍修为来救。
“你没事我就放心了。”姜宁月转而问,“那爹爹他怎么样了?”
夜千尘替她回答:“损耗了些修为,可能要闭关一段时日吧。”
他低眸,瞥见了姜宁月手中那个药瓶,问:“妖兽精血,你寻到了?”
“嗯。”
“宁宁,我己无大碍了,你将这滴妖兽精血拿去,给宗主调养身子吧。”云绾绾主动提议。
现在,宗主应该比她更需要这滴妖兽精血。
“好。”姜宁月答应,“那我现在去见爹爹。”
“等等。”夜千尘这时叫住了她,“你……帮我跟宗主带句话。”
“什么话?”
夜千尘欲言又止:“我们出去说。”
姜宁月便跟他一起出了房间,见夜千尘脸色有点凝重,她忙问:“夜师兄,是出了什么事吗?”
其实,她刚刚回宗门的时候,看见天烛峰那边很乱,像是起火了,许多弟子在救火。
但当时救人心切,她就没去仔细看一眼。
夜千尘微微点了下头:“昨夜,妖帝带人突袭我宗门藏宝阁,打砸烧抢,宗主为护其他弟子周全,他,被……”
“爹爹到底怎么了?”姜宁月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。
“宗主,被妖帝挖了内丹。”提到这事,夜千尘也是满怀愤慨。
“什么?”姜宁月脸色也变了,“爹爹他……”
“绾绾身子还没完全恢复,她对宗主感情深,这件事先不要告诉她。”这才是夜千尘叫她出来说话的目的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姜宁月心慌了起来,对他的话却是半信半疑,“是昨夜?”
“嗯。”
她从妖皇宫赶回离天渊,足足花了两天时间,昨夜……她也的确没跟白祈在一起。
可白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?
“夜师兄,当真是妖帝下的毒手?你也亲眼看见了?”她还是不敢相信。
夜千尘不确定:“我也是听他们说的,未来得及去看。”
这几天,他一首守着云绾绾,没离开过,也没太多心思关注别的。
等到他昨日赶到藏宝阁时,宗主己身受重伤,昏迷不醒了。
至于妖族的人,也早就逃之夭夭了。
“但我亲眼所见,宗主,他的确是被九天魂火所伤。”夜千尘语气略愠怒,“宗主伤势很重,又失去了内丹,这会恐是性命堪忧了。”
这天阙宗,恐怕马上要变天,或是要迎来一场恶战了。
听到这,姜宁月也待不住了:“我先去看看爹爹!”
“嗯。”
……
姜宁月火急火燎地赶去了姜远所住的院子,还没进去,就被姜远的两个贴身弟子拦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