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之色:“你割了自己的血?”
“嗯。”
他握住姜宁月的手,手指轻抚过她受伤的手腕,心如针扎,眼尾随即泛起一抹微红。
不知是感动还是疼惜。
姜宁月:“……”
这妖孽是不是太缺爱了点,一点血就把他给感动成这样了?
“以后,不要再这样了。”白祈出言。
她不想看见宁宁受伤,尤其是为了他。
姜宁月抽开自己的手,没太放心上:“你舍命替我寻回魂魄,我割点血,就当还你一些人情吧。”
“宁宁,不要与我这么生分。”白祈不愿听她这样的语气。
只有不熟的人才会还来还去的。
他喜欢宁宁,是他一厢情愿,也从未想过要她还什么。
气氛有些尴尬,姜宁月连忙岔开了话题:“那你快把这药喝了吧,不要辜负了我一片心意。”
白祈:“我手没力气。”
刚刚还喂他呢,怎么这会又不肯喂了?
姜宁月不以为意道:“那等你手有力气了再喝吧。”
白祈:“……”
见她起身似要走,他先急了:“宁宁~”
“开玩笑的。”姜宁月话语一转,“我去问寒衣要点花蜜,一会再来喂你吧。”
听她这么说,白祈满心欣喜,嘴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浅笑:“我哪有这么矫情啊,非要花蜜才肯喝药。”
只要宁宁喂他,他就喝。
温温软软的声音,倒是更让人舍不得让他喝这么苦的药了。
“等我一会。”姜宁月便先出去了。
看着她远去的背影,白祈唇角的笑意还浅浅挂着,久久都难以出神。
过了一会,姜宁月重新端着放了花蜜的汤药,回到正院,还没进去,门外的寒水见了她,却是很惊异:
“宁月,你刚刚不是才进去吗?怎么又跑到外面来了?”
难道,一分钟前进去的人不是宁月?
“什么?”姜宁月怔了怔。
她刚刚才进去的?
不可能,刚刚进去的人肯定不是她。
不好,他有危险!
……
屋内
姜宁月推开房门回来了,手中端着汤药,面色却变得冷峻阴郁许多。
她看了白祈一眼,露出微笑:“清辞,汤药要冷了,快趁热喝了吧。”
手中的药碗递给了他。
白祈与她对视一眼,眸色晦暗不明,接过药碗,停顿了一秒钟,余光又看了她一眼,笑着道了声“谢谢宁宁”,便端着药碗喝了下去。
这时,房门被腾然推开。
姜宁月冲进来,便看见床边站着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,连忙大喊:“清辞,别喝,她是假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