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,李萍不是人,是她爹从坟里挖出来的东西。她眼神跟死人一样,你离她远点。”
我脑子嗡嗡响,想起李萍的眼神和大黄的死,心里一阵发寒。可我还是不甘心,总觉得得弄清楚,不然这事儿没完。
那晚,我又去了村北。李萍家门口空荡荡的,屋里没动静。我推门进去,里面一股子腥臭味儿,炕上躺着她爹,身上全是血,旁边是李萍,低头哼着调子,手里拿着一把破刀,刀刃上沾着血。
“李萍,你干啥了?”我喊道。
她抬头,眼神黑得像墨:“爹不听话,我就让他安静了。栓子,你也别吵,它喜欢安静。”
“啥喜欢安静?”我腿都在抖。
她没回答,站起来朝我走过来。我转身就跑,可她速度快得吓人,一把抓住我胳膊,力气大得像铁钳。我使劲挣,喊道:“放开我!”
她没松手,低声说:“五年前,爹在坟地挖了个东西,带回家喂了血。后来它变成了我。它饿了,就得喂,不然它就哭。”
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猛地一推,把她摔在地上,转身跑回家。那晚,风里又传来哭声,不是狗哭,是人哭,低低的,像从村北传来的。
从那以后,我没再去村北。李萍和她爹不见了,屋子空了,像没人住过。村里的狗哭声也停了,可我睡不好觉,总梦见李萍站在我床边,咧着嘴笑。醒来时,窗外总有低吼声,像在提醒我,有些东西跑不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