汗,盯着房梁一动不敢动。敲击声停了一会儿,突然变成了一阵急促的“咚咚咚咚”,像是急着要把瓦片敲碎。我再也忍不住了,抓起手电和门口的铁锹,推门冲了出去。
院子里冷得要命,月亮被云遮住,西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。我举着手电往屋顶上一照,还是啥也没有。可就在我转身要回屋时,身后传来一声轻响,像是有啥东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,落在草丛里。
“谁在那儿!”我大喊一声,声音在山谷里回荡,听着更瘆人。我壮着胆子拿手电往草丛里照,草叶子晃了晃,可啥也没看见。
就在这时,屋顶上又响起了敲击声,“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”,像是故意在跟我作对。我咬咬牙,拎着铁锹爬上梯子,打算上去瞧个究竟。梯子年久失修,踩上去吱吱作响,我爬到一半,手电光扫过屋顶,突然照到了一双眼睛。
那是一双红彤彤的眼睛,没瞳孔,只有两个发光的点,死死盯着我。我吓得手一抖,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。那东西蹲在屋顶上,身形模糊,像个人影又不像,披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,像是破布。我还没来得及看清,它就猛地一跃,跳进了后山的黑暗里。
我腿都软了,哆哆嗦嗦地爬下来,跌坐在院子里,心跳得像是擂鼓。那一刻,我信了王大爷的话——这屋子,真的有问题。
第二天,我没敢睡懒觉,天刚亮就跑去找王大爷,想问问他后山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可还没走到他家门口,就被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拦住了。
她叫张婆子,村里人都说她脑子不正常,年轻时男人死了,她就疯了,天天抱着块破布当孩子哄。我小时候见过她几次,她总是披头散发,满脸污泥,嘴里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。这天,她却像是清醒了不少,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我,手里攥着那块破布,声音沙哑地说:“你不该回来,小明,你不该回来!”
我被她盯得发毛,强笑着说:“张婶儿,我就是回来看看老屋,没啥大事。”
她突然凑近我,脸几乎贴到我脸上,嘴里一股酸臭味扑过来:“你听见了,对不对?屋顶上的声音……它在找你,它在找你爹留下的东西!”
我一愣,问她:“啥东西?我爹没留啥啊。”
张婆子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黄牙:“你爹骗了它,把它的东西藏起来了。它找了几十年,现在你回来了,它要拿回去。你不走,就得死!”
她说完,咯咯地笑起来,转身蹒跚着走了,留我在原地发呆。我想追上去问个清楚,可她己经钻进村头的槐树林,消失不见了。
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张婆子疯是疯,可她咋知道屋顶的敲击声?还有我爹留下的东西……我小时候爹娘从没提过啥特别的物件,家里穷得叮当响,能有啥值钱玩意儿?
回到老屋,我翻箱倒柜地找,想看看能不能找到张婆子说的“东西”。屋里除了几件破家具和一堆发霉的衣服,啥也没有。我正打算放弃,突然瞥见床底有个黑乎乎的影子,像是块木板。我趴下去一看,果然是块活动板,上面刻着几个模糊的字,像是“莫开”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拿铁锹撬开了。木板下是个小地窖,里面黑漆漆的,散发着一股腐臭味。我拿手电一照,差点没叫出声——地窖里躺着一具干尸!
那干尸缩成一团,皮包骨头,衣服烂得只剩几片布条,手里还攥着个拳头大的木盒子。我强忍着恶心,爬下去把盒子拿了出来。盒子很旧,上面雕着奇怪的花纹,像是蛇缠着树。我试着打开,可盒子锁得死死的,怎么也撬不开。
就在这时,屋顶上又响起了敲击声,“咚……咚……咚……”,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急促。我猛地抬头,感觉那声音像是从房梁里传出来的。我壮着胆子喊了一声:“你到底是啥!想要啥就说清楚!”
敲击声停了,屋子里安静得让人窒息。接着,我听见一个低沉的声音,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:“还……我……”
我头皮发麻,手里的盒子差点掉地上。那一刻,我明白了——张婆子说的“东西”,就是这个盒子。
我决定弄清楚这盒子的来历,当天下午,我拿着盒子去找王大爷。他一见那盒子,脸色刷地白了,哆嗦着说:“你咋把这玩意儿挖出来了?你爹当年千叮万嘱,让我别跟你提这事!”
我急了,问他到底咋回事。王大爷叹了口气,讲了个让我毛骨悚然的故事。
几十年前,槐树沟闹过一场怪病,村里人接连死去,死状凄惨,都是七窍流血,像是被啥东西吸干了。后来来了个道士,说是后山埋了个恶鬼,怨气太重,祸害村子。那恶鬼生前是个女人,叫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