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强听完心里一沉，他爸从没提过这些。他决定晚上再去一趟，这次带了香和纸钱，想看看能不能安了那女人的魂。

当晚，张强在偏房门口点了香，烧了纸钱，嘴里念叨：“翠兰婶子，我爸欠你的，我替他还了。你走吧，别再哭了。”火光映着他的脸，哭声又响了起来，这次带着点哀怨，像在回应。

烧到一半，香忽然灭了，一阵风吹过，纸灰漫天飞舞。他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，回头一看，一个披散长发的女人站在院子里，低着头，慢慢朝他走来。他吓得腿软，可还是硬撑着喊：“你到底要啥？”

女人停下脚步，抬起头，露出一张惨白的脸，眼窝深陷，嘴角淌着血。她张了张嘴，声音沙哑：“还我命来。”说完，身子一晃，化成一团黑雾散了。

张强瘫在地上，过了半天才爬起来。哭声没了，宅子安静得像死了一样。他连夜收拾东西回了城里，从此再没踏进青石村一步。可有时候半夜醒来，他还是能听见那低低的哭声，像从梦里传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