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报!"斥候匆匆进帐,"将军,澜沧关果然分兵了!八千人马,分两路增援。"
秦战正在查看地图,闻言只是轻轻"嗯"了一声,并未表现出任何喜色。
"将军?"斥候有些疑惑,"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?"
秦战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提笔写了两封信。
"立刻派最快的信使,将这两封信分别送到薛岳和张宁那里。"秦战吩咐道,"告诉他们,一定要亲眼确认敌军身份。必须与对方交手,确认确实是从澜沧关调走的神武军后,再回报消息。"
"将军如此谨慎?"站在一旁的随军参事孙谦若有所思,"莫非是担心对方玩一手明修栈道,暗度陈仓的把戏?"
"不错。"秦战点头,"陈宫此人足智多谋,未必会这么轻易中计。他完全可以调动其他部队,假扮神武军。甚至..."
他的目光落在地图上:"这八千人马离开关隘后,也未必就真的去增援了。"
"将军的意思是..."
"在战场上,任何疏漏都可能导致大败亏输。"秦战沉声道,"谨慎,是一个将领最基本的品质。宁可多等几天,也不能贸然行动。"
帐内众将这才明白秦战的用意。确实,如果不能确认增援部队的真实身份,贸然强攻澜沧关是很危险的。
"传令下去。"秦战下令,"继续严加防范,所有斥候都要打起精神,仔细观察敌军动向。尤其是关隘周围的地形,每一处可能埋伏的地方都要仔细搜查。"
"诺!"
夜色渐深,军帐内的灯火依然明亮。
秦战独自站在沙盘前,仔细思索着每一种可能性。作为北玄第一名将,他深知在战场上,过于急躁往往会导致致命的错误。
"陈宫啊陈宫..."他轻声自语,"就让我看看,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。"
而此时的澜沧关内,陈宫也在等待着秦战的反应。
岳麓山下,辛弃疾率领的五千神威军正在安营扎寨。
"就在这里扎营。"辛弃疾下令,"按照神武军的营制布置,一定要做得像!"
将士们立即行动起来。他们都穿着神武军的军服,打着神武军的旗号。营寨的布置也完全按照神武军的习惯:中军大帐居中,西角各设箭楼,外围挖掘壕沟。
"将军。"一名偏将低声道,"发现薛岳的斥候了。"
"很好。"辛弃疾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"让他们看个够。"
他故意走到营寨外视察,大声下令:"传令下去!所有将士按神武军的规矩行事。守备要严密,不得有误!"
暗处,薛岳的斥候正仔细观察着一切。
"果然是神武军。"一名斥候小声道,"你看他们的营寨布置,完全是神武军的风格。"
"不错。"另一名斥候点头,"连士兵的举止都一模一样。这支军队明显是从澜沧关调来的。"
他们将看到的一切仔细记录:营寨规模,兵力部署,将士装束,甚至连巡逻的路线都不放过。
"回去禀报将军!"
而此时的辛弃疾,正在中军大帐内微笑。他知道,薛岳的斥候一定会将这些消息传回去。但他们永远不会知道,这支"神武军"的真实身份。
"传令下去。"辛弃疾对亲兵道,"今晚所有将士都要保持警惕。敌军很可能会试探性进攻。"
"诺!"
夜幕降临,营地内点起了篝火。士兵们按照神武军的习惯,三人一组轮流值守。就连喝酒说话的方式,都刻意模仿神武军的作风。
远处的山坡上,薛岳的斥候依然在观察。
"看来确实是神武军无疑了。"一名斥候说道,"连士兵们喝酒的姿势都一模一样。"
"不错,这种细节是装不出来的。"另一名斥候点头,"赶紧回去报信吧。"
薛岳的中军大帐。
"将军,斥候己经查明,对方确实是神武军无疑!"斥候跪地禀报,"从营寨布置到士兵举止,都与神武军一模一样。"
薛岳却没有立即表态,而是沉思片刻:"秦将军说得对,这些都是可以伪装的。军旗可以更换,营寨可以模仿,就连士兵的举止也能装出来。"
"那将军的意思是?"
"传令下去。"薛岳眼中精光一闪,"五千先锋军,准备试探进攻!"
"诺!"
很快,五千先锋军整装待发。薛岳亲自来到阵前训话:
"诸位将士听令!神武军以重甲步兵著称,他们的甲胄是特制的玄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