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的震动声:“不易现在的情况怎样了?”
“禀父亲,周公子己被锁上重镣,收押于县衙大牢,只待公文一到,即刻押解进京重新审理定谳。”
“这……若是寻常人命,还可想想法子帮帮不易。现如今他要了史千金的命,恐怕神仙也救不了他了。”周老爷首觉头疼,忍不住用手指按压突突跳动的太阳穴。
“父亲,周公子不止犯了一桩命案,他还供出好几桩命案。其中谋杀前任县令何仁义和梁家帮二十余人命案,哪一桩都够重判周公子极刑。”
周不易除了下药史玉芬之事未与周老爷商量,谋杀何仁义,灭口梁家帮二十余众,周不易都来周家山庄与周老爷商讨过。
周老爷沉思良久,忧心道:“不易会不会连累周家山庄?”周老爷的担忧,亦也是钱满粮的担忧。
“若周公子聪明,明知自己难逃死路,定不会牵连山庄……”
“他若是聪明,当将史千金像供祖宗般供起来,怎还会向她下药?蠢不可及,着实是蠢不可及!”周老爷额头青筋暴起,恨声道:“若这么个蠢货再将周家山庄拖进去,我们将遭到灭顶之灾!”
“这……如何是好?”钱满粮锁紧眉头,思索着对策
廊下铜漏滴答作响,在死寂的书房里敲出紧绷的节奏。良久,钱满粮忽然抬头,瞳孔里燃起暗红的火苗。相对而坐的周老爷默契地抬眼望向钱满粮,父子二人隔着案几对视,眼底翻涌的杀意几乎要倾泄出来——那是困兽犹斗的决绝,也是破釜沉舟的狠戾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