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捂死的儿子周麒,周不易再次闭上眼,满脸的悔意。大概只有儿子周麒,才是周不易心里永远抹不去的痛。
见周不易闭目不语,史御史再次拍响惊堂木,喝道:“颜家公子与小姐,你又是如何加害于他们的。”
周不易睁开眼,侧脸看了一县颤巍巍垂目站立一旁的颜老爷,轻叹一声:“本县谋财,设计杀了周大公子。因本县妾室有了身孕,想让本县扶正,本县便将正妻颜如画送去千里之外的谟原,任其自生自灭!”
“你好狠毒啊!”史御史不敢相信地望着周不易,恨得又将惊堂木重重拍下:“梁家帮帮主梁正宽与二十六名帮徒,你是如何处置的,从实招来。”
此时的周不易,面色疲惫而憔悴,缓缓道:“若梁正宽不说他是京里梁公公的义子,本县也就放过他与二十六名帮徒了。”
“唉!梁正宽狂妄自大,挑衅本县的权威,本县怎肯做待宰羔羊。梁正宽杖毙后,余下二十六人皆被毒酒索命。事后,本县令人在城北郊外挖了一个深坑,将二十七具尸身埋了。”周不易故意将埋尸的城东说成城北,意在戏弄史御史,也报着侥幸心,只要官家找不到那二十七具尸体,便不能加罪在自己身上。若叔父朝中有人,说不定能帮自己留下一条性命。
堂上堂外的梁家帮众家眷,听自家人早己命丧周不易之手,嚎啕大哭着冲进堂上来,边哭骂边挥拳向周不易劈头盖脸打去。力弱的妇人,恨得张口咬向周不易的身子。
顿时堂上一片混乱,哭嚎声与周不易的惨呼声不绝于耳。史御史却不出声喝止,而是有意让梁家帮众家眷泄愤,也是替自己恨不得食周不易之肉,寝周不易之皮出一口恶气。
盏茶后,史御史见差不多了,喝令衙役打开围着周不易打骂的梁家帮众家眷。此时的周不易躺倒在地,脸上血肉模糊,一只耳朵不知被谁生生咬下,周不易翻着白眼抽搐着,像极了濒死之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