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以为张二狗是为她内人而来,没成想张二狗趁着酒兴说道:“我看神医在我家大人面前举足轻重,就连眼高于顶的师爷对您也很客气,你能否在我家大人面前美言几句,保下我的饭碗?”
李有序没想到张二狗会提出这样的要求,便为难的说道:“张爷,我乃是戴罪之身,有幸李老爷对我另眼相看,我才逃过五十大板的杀威棒,要不然我这一把老骨头早就完犊子了。”说完,看了看张二狗,貌似脸上不是太高兴,便又继续说道:“天塌下来有大个顶着,不还是有班头老袁的吗?”
人嘛,都有五十步笑百步的心理,想到老袁的情况要比自己或许更糟糕,张二狗心里才舒服起来,不过李有序说的也是实话,他目前的确是戴罪之身。
第二天临近中午,李有序交代熬药的大壮,让他把这些药汁分别装在瓦盆里,送到男女监舍,原本李有序还想着给这些患者剃毛,可男监舍倒是可以找到剃头匠,女监舍就有些犯难,毕竟那个时期哪里有女理发师呢?即便用药汁清洗也难免会有所疏漏,毕竟那些阴虱最喜欢待的地方,没有毛发才是最好。
看着院子里忙活的众人,李有序发了一会儿的愣,这才想起刚才师爷传话,让他过去一趟。李有序刚到李老西的后院就看见李老西的千金莲儿,正在兴致勃勃的逗着一条土狗玩,看见李有序进来便深深的道了一个万福,感谢神医的救命之恩。看着知书达理的莲儿,李有序连忙挥手说:“不敢当老朽不敢当啊!”趁势瞅了瞅莲儿的气色,发现很正常之后,这才放心进屋。
进屋之后,李有序发现屋里不仅有李老西和师爷,居然还有端王府的管家,看到李有序进屋,顺手从袖筒里拿出一封信递给李有序,一边还提醒说:“这是王府的格格,小贝勒爷的福晋给你写的信。”
李有序也不回避众人,把没有封口信封里的便笺便抽了出来,娟秀的字迹字里行间不仅充满着对李有序的担心,又对自己一时失察让天地会余孽藏身王府的后悔,信的最后说这件事己委托端王爷奏明圣山,相信很快就有结果。
格格并没有推脱责任,而且还把较大一部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,这无疑对李有序是最好的开脱。本来这件事脉络就很清楚,如不是牵扯到皇上,这件事早就可以一笔勾销,李有序想了想,便伸手把格格的信递给俩旁边的师爷,师爷看也没看就转交给李老西。
李老西看完之后,才满意地点点头说:“这件事基本可以盖棺定论,只要皇上不予追究,我当即就可以放人。”李老西这个表态一是说给端王府的管家听,二是给李有序再吃个定心丸。
端王府管家看时候不早,这才挥手让人把食盒送了上来,告诉李有序这是格格的一片心意,随后便起身告辞,李老西和师爷赶紧挽留,奈何管家说要回去复命,这三人才转身回屋。
师爷或许是吃馋了嘴,和李有序也不客气,就把一盘盘香喷喷做工十分精致的菜肴端了上来,看的李老西也是食欲大振,连忙招呼李有序坐下喝酒。
酒过三巡之后,李有序便说到男女监舍剃毛的问题,只有这样才能永除后患,师爷听的频频点头,毕竟他是看到了老袁泡在水缸里时那些飘上来的阴虱,想一想都让人不寒而栗。就在这时,李有序突地心头一动,心说那两个女管教不可靠,不如这事让那个王二妹去做,顺便问一下王二妹的冤情。
没成想还没等李有序说话,师爷就说道:“这个也不难,就让犯人帮助犯人吧,既相互帮助又相互监督,”李有序点点头迎合道:“还是师爷这方法好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?不过,昨天我看到女监有一个比较奇怪的女犯,她居然没有感染,你说让人奇怪不奇怪?”
坐在主位上的李老西便问道:“什么样的犯人?本官怎么不知道?”说着看了一眼师爷,这时师爷一激灵转头看着李有序说道:“神医指的是哪个女犯?”李有序装作记得不太清楚,想了一会才说道,叫啥子王二妹?说着看了李老西一眼,没成想李老西只顾吃菜,居然没有注意到。
师爷倒是哈哈一笑说:“我对这个女犯有印象,神医不说我倒是差点忘记了,说着给李老西汇报说,是这么这么一回事?说姥爷您当时忙,对这个案宗估计是淡忘了。”李老西想了想却没有半点印象,说这案子结了吗?师爷说没呢,证据不足,成了悬案。
估计是因为李有序提起的,又或许是李老西想给李有序留下一个廉政的名声,当即放下筷子说:“师爷,你去把那个案宗拿来我看。”
师爷看主子安排,也不敢怠慢转身出去,没多久便拿了几页纸过来,李老西接过来一看明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