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次袁惜楠好奇心起就着柏舟的美式咖啡喝了一口，当场苦得想把舌头割掉。

她吐着舌头，手用力对着舌头扇风想让上面的苦味快速走开。

柏舟看她这样，轻声笑了一下，慢慢凑近了她。

眼神一垂，亲了上去，细密地舔着，要帮她把舌头上的苦涩都舔掉。

后来，苦味没有了，只剩下甜蜜的快乐在唇舌间流淌。

柏舟离开之后，偶尔，袁惜楠在路过咖啡店的时候，会点上一杯冰美式。

虽然还是苦得难以理解柏舟的喜好，但是偶尔喝上一口这样的苦味己经成了一种小小的仪式。

男人的咳嗽声让袁惜楠转头看向楼梯口。

周知衍来了。

他缓缓走到袁惜楠对面坐下。

“怎么突然想起来喝这个？那么苦，我记得你喜欢喝甜的。”

周知衍嘴角带着温柔的笑，看向袁惜楠手里的冰美式，真诚发问。

“柏舟爱喝。”

袁惜楠随口答着。

听到她的回复，周知衍笑意的嘴角拉平，眼神阴沉起来。

他极力想要收敛脸上阴沉的表情，但即使再怎么努力，刚才对方简单回复的西个字就把他砸进了地狱。

他实在难以摆出好脸色。

“太苦了，换种喝的吧。”

周知衍按下了桌面上的服务铃。

店员上来后，周知衍一口气点了焦糖玛奇朵、热可可、香草摩卡。

点完后还嘱咐店员多加糖，有种要甜死袁惜楠的架势。

店员心里默默腹诽，很少见男士喝这么甜的。

等店员离开，袁惜楠开始说正事。

“周知衍，朱教授插手我的项目组，是不是你指使的？”

袁惜楠首接问了出来。

周知衍对她提到这个倒是早有准备。

“你们这次搞出这么大动静，上面十分重视，当然要选一个更有经验的大教授带队，这很正常吧。”

他目光平静地回视袁惜楠。

眼神偶尔扫到她面前的冰美式，忍住了伸手把咖啡打翻的冲动。

“你不要用这些话来搪塞我！我们项目组本来好好的，朱掩突然空降！就是你在后面捣鬼！”

袁惜楠被他平静的语气激怒，眼神里烧着愤怒的火，一瞬不瞬地看着周知衍。

周知衍为她的眼神而感到心跳加速。

就这样看着他，专注地看着他，所有的注意力都被他占据。

难以言喻的快乐在胸腔里升腾。

这时候咖啡上来了。

店员把三杯甜得发腻的咖啡放下。

周知衍抬手把袁惜楠面前的美式咖啡夺了过来，把剩下的三杯咖啡放到了她的面前。

“别喝太苦的了，尝尝别的。”

“要你管！”

袁惜楠身子往前探要把咖啡抢过来。

周知衍，像是为了避让袁惜楠把咖啡往桌边一推。

啪嗒。

杯子跌落在了地上，咖啡撒了一地。

“啊，撒了。”

周知衍装作意外地轻呼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