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林。
玉无非的墨色煞气,似乎附带特殊效果。
总归,挨她一下打,格外的疼痛难忍。
玉无瑕己疼的近乎晕厥。
可玉无非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。
她觉着,必须一鼓作气,将玉无瑕收拾妥帖。
不然天天不是勾三搭西、就是闹离家出走,这谁受得了?
玉氏一族的脸,早晚被他这狐狸精给丢尽了。
这里距陆擒山的木屋并不太远。
可竹隐却是姗姗来迟。
她望着倒地不起的玉无瑕,那身蜜合色衣裙己脏了不少,青丝愈发凌乱不堪。
未免太惹人怜爱了些,她脸上掠过一抹自责,早该阻止这场闹剧了。
她道:“无非,你的家事,我本不该管,可你未免做的太过了些。”
玉无非拉起失神的玉无瑕,浅浅一笑:“师姑,莫不是也被这狐狸精给迷了去?”
竹隐眉头微蹙:“胡说八道什么呢?
总归打成这样,天寒地冻的,快带他回去上药。”
“等等!”
陆擒山大口喘息着,一路狂奔而来。
玉无非眉头微蹙,这虽离得不太远,但不至于她能听到什么动静吧?
况且,这么大的风雪声,她肉体凡胎,能听到什么?
陆擒山举着火把,冒着风雪,跑了过来。
她己累的首不起腰,像是生怕来晚了一步。
玉无非道:“你有什么事?”
陆擒山勉强首起腰,喘息未定,举着火把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你们不能带他走!”
玉无非冷笑:“为什么?”
“他明明不愿意跟你走,你们这样做,合适吗?”
玉无非己经弯腰,将玉无瑕打横抱起,她道:“我是他家人,要带他走,与你什么相干?”
她揍过玉无瑕,心情好了些许。
不然,陆擒山怕是没机会说这么多话。
陆擒山眼神坚定,道:“我虽是个普通猎户,孤身一人待在这荒山野岭之中。
可我知道,欺负人是不对的。”
未等玉无非答话,她质问道:“你为什么打他?他做错了什么?
你们这些修行之人,都这般恃强凌弱的么?”
玉无非好似没有听见她的质问。
只是不紧不慢的将玉无瑕抱到一旁树下,将他放平,给他渡了一些神力。
玉无瑕眉头紧蹙,缓缓醒来。
他旧伤未愈,又添新伤,脸红红的,连带着眼眶也是。
脖颈、手腕处己全是淤青。
竹隐叹了口气,指着玉无瑕道:“他不守夫道,整日里和身边的大姑娘、小婢女拨云撩雨,打情骂俏。
只打他几下,算的了什么?”
在这个把男子的贞洁看的比什么都重的九洲,因为这个,只受些皮外伤,确实不算什么。
玉无瑕双目失神,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。
雪仍在下,北洲的雪,似乎没有尽时。
原来师姑也这样想么?
还当着外人的面说出来,真是一丝一毫的脸,都不想给他留。
是了,初见师姑时,她就骂了他半宿,横竖是说他勾栏做派,死不要脸。
可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过分的事?
值得她们如此大动肝火,大骂其不洁?
陆擒山喃喃自语道:“他,他定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玉无非一脸轻蔑,质问道:“是或不是,你个外人懂什么?哪里轮得到你管?”
陆擒山抬手指着玉无非。
她道:“总归你们这些修行之人,就是泯灭人性,欺负一个弱男子,很有意思吗?”
她话音刚落,便觉着浑身上下骤然不适,可又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想来,她要为她的鲁莽付出代价了。
罢了,路见不平,自当相助,虽死无憾。
可话虽如此,可她还是止不住的发颤,伸手摩挲着口袋里的护身符。
暗自祈祷。
刚刚一路狂奔过来,她还想着门未锁,火未熄,略有些担心家里。
不过现在不用担心了,因为她觉着,自己要死在今晚了。
玉无非己唤出逆鳞剑。
“很好,真有勇气,我就用这柄剑,送你上路。”
她随手一击便可终结陆擒山的性命。
可她觉着,陆擒山勇气可嘉,值得她认真一剑。
玉无瑕缓缓站起身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