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魂魄入梦,应当且行且珍惜,也不好再气她娘亲了,点头正要应下,余光便瞥见细长的鞭子朝她身上挥了下来。
想着不太疼,她也没躲。
那鞭子便准准落在了她背上,身上里衣单薄,确实不太疼。
她没吭声,宁芳却慌了,丢下鞭子慌忙扶她起来,“小兔崽子你是傻了吗?不知道躲吗?伺候的人都死哪儿去了,怎教我儿穿着里衣就出来了?”
她忍不住又去怒骂,“该死的二狗子,这个月的月钱本夫人要给他扣的分文不剩……”
娘亲絮絮叨叨的声音,以及背上火辣辣的痛感,真真切切,似一瞬间打醒了祁幼安。
这看起来似乎也不像是入梦……
祁朝燕皱着眉站在一旁没动,但嬷嬷和丫头们都忙起来了,有的去翻找伤药,有的去叫大夫,还有给宁芳搭把手扶着她去床沿坐……
忙忙碌碌之中,每个人的表情,一举一动都那么生动真实,祁幼安的眼睛一一从他们身上扫过,最终落在了宁芳脸上。
单她离家都有四五年了,为何娘亲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?
只这念头一升起,祁幼安再看他们,就觉哪里都是疑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