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旁的长剑。
“您可终于醒了。”
进来帮苍流荒换药的白曦推门而入,上下打量了苍流荒一眼:“看起来恢复得不错。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
苍流荒环视一圈:“孩子呢?”
“放心,由你带回来的那两位看着呢。”
“我有一件事实在想不明白。”
话刚说完,白曦忽地上前几步,凑到苍流荒面前左看右看,面上满是不解:
“违抗命令,公然叛逃,还救了三个拖油瓶带在身边,你到底是疯了还是傻了?”
虽待在沧澜阁也不见得有多好,但比之现在可不知道好了多少倍。
“不疯不傻。”苍流荒答道:“这是我自己的选择。”
“你这几年好不容易爬到第一位,就这样心甘情愿地放弃了?”
白曦很早就与苍流荒相识了。
当年她还是个跟着师父屁股后面拎药箱子的小女孩,而他还是个在底层摸爬滚打、完全排不上号的小少年。
当时的苍流荒还不叫苍流荒,他没有名字,只有一个冰冷冷的编号。
白曦不知道他在沧澜阁到底经历了什么,只知道每次见到他的时候,身上的血腥味就从未消失过。
“本就不是我想要的,”苍流荒倒是意外的平静:“弃就弃了。”
“可是你……”
白曦还想说些什么,可望进他的那双眼,又咽了回去,露出一个释然的笑:“我以为你变了,可现在看来,你还真是从未变过。”
“我没你想的那么好。”
握着剑鞘,苍流荒与白曦擦肩而过,踱步向外走去。
“你想错了。”
可至少也没那么坏。
望着苍流荒远去的背影,白曦想到。
她看人的水平可是一向十分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