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青紫指痕刺痛了他的眼睛,江云筝被烫到般挪开视线。
一时之间,房间内只剩下沈遐蔚不间断的咳嗽声。
动了动指尖,仿佛此刻有一把大锤狠狠敲打着他的大脑,无数根钉子扎进皮肉。
沈遐蔚头疼得厉害,全身软绵绵的,身体也完全不听使唤,喉咙更是干渴,就像是生吞了一把刀片。
缓缓睁开眼,模糊的视线中,看见了江云筝堪称落荒而逃的身影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一双手将他扶起,温热的水灌进嘴巴,经过喉咙,缓解了喉间的干渴。
又是谁来了?
眼皮沉沉,沈遐蔚努力动了动眼球,睁不开眼。
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涂抹在他的颈部,稍微缓解了皮肤上火辣辣的疼痛。
太阳西沉,斜阳尽数倾洒,为床上的青年打上一层浅浅的金色光影。
安静坐在床边,江云筝静静凝望着他的侧脸。
目光顺着额头,眼睛,双唇,脖颈逡巡,又缓缓移至手腕、脚腕。
银色的锁链淹没在衣袖中,牢牢锁住了那截瘦削的脚腕。
因为刚才挣扎的动作,铁链边缘将脚腕处白皙的皮肤磨得发红,隐隐渗出血丝。
准备得匆忙,还没来得及包裹住铁圈的边缘。
思索良久,江云筝还是从口袋中掏出钥匙。
咔哒一声,铁链应声而开。
看他现在这个样子,估计连跑出这个房间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仔细上好药,犹豫片刻,江云筝还是放弃了再次上锁的打算。
在思考时,江云筝将指尖搭在他的脚腕上,下意识地摩挲着手下的皮肤。
像是被弄得痒了,江云筝感受到他的脚抽动了一下。
视线上移,沈遐蔚依旧死死闭紧眼睛,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“好好休息。”
起身,弯腰,轻轻在沈遐蔚的眉心烙下一个吻,江云筝勾了勾唇,离开房间。
床上的青年轻轻翻了个身,将脸埋进被子中,慢吞吞地睁开眼睛,看起来实在撑不过去,阖上眼皮,沉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