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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江岁晚不在的时间,孟流光大概就是蹲在花瓶前,静静凝望着纯白无瑕的荼蘼花。
江岁晚坐在办公室,通过地下室的针孔摄像头,看见的大多数是这样一个画面。
屏幕中的青年身形消瘦,双手环抱住膝盖,坐在羊毛毯上。
他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,从黑色的衣袖探出一节手腕,长时间被锁链禁锢,腕部刻上了一圈明显的淤痕。
柔软的黑发耷拉在额前,削弱了眉目之间的冷锐,周身的气势也不如从前的冷淡,柔和了不少。
目光在孟流光日渐消瘦的脊背滑过,最后落在裸露出的手腕上。
关闭视频画面,江岁晚捞起椅背上的外套,起身离开办公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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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哒——”
地下室的铁门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坐在地上的青年眼睛亮起,站起身来,期待地望向门后。
江岁晚推开门,走进潮湿阴暗的地下室。
“亲爱的,今天有想我吗?”
一把抱住孟流光,江岁晚脑袋搭在他的颈侧,轻声询问。
“嗯。”
孟流光回抱住江岁晚。
“今天吃什么?”孟流光轻轻推了推江岁晚,面容严肃地问道。
“难道我在亲爱的心里还比不过一道食物吗?”江岁晚伤心地后退一步。
“恩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先亲我一下。”
江岁晚眯起眼睛,把脸凑到孟流光面前。
在江岁晚额前印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,孟流光牵住江岁晚的手:“好了。”
江岁晚绷紧了嘴角,浅色的眸子像是滴入了一滴墨汁,墨色晕染开来,眸色逐渐晦暗。
“不对。”
抬起孟流光的脸,江岁晚低下头:
“应该是这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