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将赵武的生平都看了一遍,他不存在与那起案件有联系的可能。”
“可能是邻居?或者相关者的家人?”刘林推测。
“还要进一步确认。”
孟流光深吸一口气,调整状态,将报纸上出现的人名一一记下来。
“报纸上的并不是全部的相关人员。”
“这么多年过去了,或许‘荼蘼’早就完成了他的‘复仇’。”
孟术接话:“可那些特殊的经历早已经让他适应不了普通人的生活。”
“‘荼蘼’享受掌控他人生命的感觉,那种控制欲与毁灭欲会驱使着他继续犯案。”
“真是对应了那句‘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’……”
刘林趴在桌上,不免感到一阵无力。
在他的所接触的案件里,受害者与加害者总是界限分明的。
可是现实却并不总是如此。
当受害者与加害者的位置互换,正义的天秤又该向哪一方倾斜?
“别想那么多。”
孟流光拍了拍刘林的肩膀。
“无论做出什么选择,都该想到并承担以后将会面临的结果。”
“我们需要做的只是,将犯人绳之以法。”
“江教授这是哪里弄来的这么老旧的报纸?”
孟术小心地将报纸收好。
“有收集报纸的爱好。”
江岁晚笑笑,夸张地比划了一下手:
“家里都快放不下了。”
“我将‘荼蘼’案的受害者们的名单全都看了一遍后,发现这些名字都与这个二十年前的旧案有所联系。”
“看来江教授的记忆力与我们队长相比也是不遑多让。”
刘林感叹:“——都是这么可怕。”
“不,只是当时我对这个领养儿童施虐案印象很深刻罢了。”
江岁晚谦虚,“不然十八年前的事情,回忆起来还是有点困难的。”
刘林:“嗯哼,共同点再加一,特别谦虚。”。
“说起来,那个时间段,江教授和队长年纪都还不大吧?”
孟术看了一眼风度翩翩的江岁晚,完全不像是快三十的人,穿上白衬衣,走在校园里说是学长也不为过。
“十一岁。”
江岁晚眸色沉沉,嘴角的微笑弧度不减:
“与当时那个孩子一样大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