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杀,又怎么会在意别人家妹妹死活?!”
“……”
黑衣黑甲的人皱皱眉,张了张嘴,最终什么都没说。
李嬷嬷在一旁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出声劝:“殿下,过了……”
“过什么过?!他就是个王八蛋!杀人凶手!”
小公主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
其实,暗卫是每个世家大族袖子里最后的倚仗,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动。可为了找南宫绒,这个人不惜调动了苏家所有暗卫,连老夫人那边的都不例外,她不是不领情。
可一个将帅不近人情的平静太冷漠了,叫人心寒。
“如果小雪姐姐在,绝不会是这个样子!她一定会把绒绒照顾得好好的。人丢了,她一定比我还着急!不像你,什么感觉都没有!你把她还给我!”
“殿下,冷静点儿。再想想,她还可能去哪?”
毕竟大她整整一轮,苏唳雪实在没法跟她较真儿。
她也没法跟她解释,自己闭着眼并非置之不理,而是一路颠簸,导致她腰间的伤又在隐隐作痛。
她们是不一样的人,许多事,都不必要让她知道。
“能去哪儿?她还能去哪儿?我不知道啊!”
南宫离焦躁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,毫无头绪。
日头渐渐西斜,等到天完全黑下来,一个小女孩在外面就太危险了。
“算了,我自己去找!”
“哎!呃……”
苏唳雪腾地站起来,想去拽人,猝不及防一下牵扯到伤口,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。
“将军!”
张婶吓了一大跳。
李嬷嬷也吓了一大跳。
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。
她们可爱的小公主,很聪明,也很漂亮,可就是太任性,什么话伤人捡什么说,一张嘴只踩油门不刹车,敌我不分,狂轰滥炸。
这谁受得了呢?
南宫离回过头,眼睁睁看着那不会吵架的家伙紧紧抿着失色的唇,脸庞肉眼可见变得苍白,赶忙把人扶回座位,再不敢乱跑:
“你、你不舒服?!你不舒服干嘛不吭声?还陪我一直在这儿耗着?!”
“因为你在着急啊。”苏唳雪沉下一口气,苦笑,“你从小就这性子,一急就发脾气,谁都搂不住。我不陪着,天知道要闯出什么祸来。”
“哎呀,我不是小孩子!”
南宫离无语。
她是急,可这又不是上战场,多一个人陪她急又有什么用呢?
苏唳雪想了想,道:“殿下,您再想想,除了你们去过的地方,还有没有跟她提过,但没去成的地方?”
“这种……”南宫离歪着脑袋思量片刻,忽然眼睛一亮——“有!有个地方!”
“哪儿?”
“月牙行宫。”
月牙行宫是当年专为先皇后驾临所建的行宫,之所以得名,是因行宫内有一处温泉眼,名为月牙泉。
受惠于神奇的地热,行宫内不似十年九霜的凉州城,四季温暖如春,草木繁茂,很美。
那个地方,她常跟小丫头提及,但因为太远了且常年无人居住,年久失修,从没去过。
“将军,那地方属于皇家禁地,暗卫能进吗?”含章问。
苏唳雪翻身上马:“走。”
暗卫没有进不去的地方,就连大内皇宫也不例外。可这种事不能公开干。
若是等报备后再进去,时间上就太拖了。
但身为定北军统帅,她在场还说得过去。
南宫离拽着缰绳不放她走:“伤这么重还赶路,你不要命了?”
黑衣黑甲的人俯下身,道:“殿下,不管您信不信,臣宁可不要命,也不愿意看到令妹出事。”
“那你带我一起去——你去不合礼数,可我在就不算逾矩——女儿去故园祭拜母亲,任谁也说不了什么。”
“好。”苏唳雪略一颔首,伸手将人拉上马,搁到自己身前,“殿下,事急从权,骑马会快一些。”
“唔……全凭将军做主。”小公主勉强笑了一下,手紧紧抓着鞍子,缩着肩膀,显然有些怕。
她从小就这样,平时咋咋呼呼上天入地,一怕就乖巧,缩到人怀里活像一只软萌的猫咪。
黑衣黑甲的人心头一软,便将人又往怀里带了带:“阿离别怕,有我在,摔不着你。”
骤然间,一丝欣悦与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