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泰连滚带爬地赶来,当他看清皇帝情状和地上狼狈不堪的柳晴时,瞬间面无人色,肠子都要悔青了!
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床榻前,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:
“陛下!奴才该死!奴才该死啊!奴才今夜就该寸步不离守着您!”
这个柳晴,竟敢行此大逆不道、龌龊至极之事!
娘娘待她不薄,这简直是恩将仇报的白眼狼!
此刻的晏时叙,意志力再一次消散。·x\4/0\0?t!x·t*.?c`o,m′
他拉过被子盖住自己,双手在锦被下……
永泰瞥见陛下微微颤抖的肩背和被下急促的动作,忙放下床幔,隔绝了所有视线。
同时对着外面嘶声催促:“太医!太医怎么还没到!再去催!快!”
当今夜在太医院值守的吴均年气喘吁吁地提着药箱赶到时,晏时叙已在帐幔后自行艰难地纾解过一回。
然而那药性太过霸道,仅仅一次……如同杯水车薪。
那处依旧丝毫没有疲软的迹象。
晏时叙浑身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,汗水浸透了身下的锦褥。
他大口喘息着,眼神时而涣散时而凝聚,显然仍在与药性苦苦搏斗。t_我#的¨书{?城?]{ %?更D×新′#>最}ˉ全2
吴均年看着这混乱血腥又弥漫着诡异情欲气息的场面,饶是见多识广,也惊得目瞪口呆。
他定了定神,不敢有丝毫耽搁,立刻在永泰的引导下掀开帐幔一角,跪在床边为皇帝诊脉。
指尖下的脉象洪大滑数,如沸水鼓荡,中的是最烈性的合欢散!
“陛下,臣冒犯了!”
吴均年沉声道,迅速打开针囊,取出数根长针,手法快如闪电,精准地刺入晏时叙头顶、胸口、小腹及以下几处要穴。
晏时叙身体猛地一颤,豆大的汗珠更是汹涌而出,如同泉水般顺着肌肤流淌。
时间在压抑的喘息和血腥味中缓慢流逝。
吴均年全神贯注,不断捻动银针,观察着皇帝的反应。
足足半个时辰后,他才满头大汗地缓缓收针。
晏时叙身上的赤红稍退,喘息也略微平缓了些许,但眼神依旧迷蒙,那处的反应虽略有减弱,却依然……
“吴太医,如何?” 永泰焦急地问,声音都在发抖。
吴均年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,面色凝重地低声道:
“陛下所中之药,性极霸烈,名为‘缠丝’,乃是前朝宫廷禁药。~1/7/k^a^n¢w·e?n~x,u¨e..~c·o′m/臣已尽力施针,逼出了约莫七成药性,已是极限……此等腌臜之物,除非在中药之前吃下解药,中药后无解药可解。余毒……必须……纾解……”
他隐晦地瞥了一眼皇帝依旧紧绷的下身。
永泰瞬间明白了,他扑到床前,急声道:“陛下!奴才这就派人快马加鞭去接娘娘回宫!半个时辰内定能……”
“不……不要去!”
晏时叙猛地出声打断,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。
他此刻意识已清醒了大半,巨大的羞耻、后怕和自责如同冰水浇头。
他竟然将别的女人错认成了梨儿!还差一点……
只要一想到那个可能,他就恨不得杀了自己!
梨儿若知道了,该是何等伤心愤怒?
况且,他体内余毒未清,万一……万一他控制不住力道伤了她怎么办?
他宁可自己熬过去,也绝不能让梨儿看到他此刻狼狈不堪、被药物操控的模样!
“别去……打扰皇后……朕……忍得住……”
他咬着牙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。
吴均年闻言,脸上忧色更重。
他不得不硬着头皮提醒:“陛下,此药余毒若不彻底纾解,强行压制,恐伤龙体根本,轻则气血逆乱,重则……有绝嗣之危啊!若……若陛下执意不去请娘娘,那……那自行纾解亦是权宜之法,只是需得反复多次,耗损极大……”
晏时叙闭了闭眼,汗水顺着长睫滴落。
他深吸一口气,用尽力气挥了挥手,声音疲惫而沙哑:
“都……下去……守在外面……不得入内……”
永泰小心翼翼地再次拉好帐幔,和吴均年等人躬身退出了寝殿。
沉重的殿门被轻轻合拢。
帐幔内,死寂了片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