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君骁神色凝重地问:“所略队完成的情况如何?”
黄县长叹了口气,指了指文件上的排名:“倒数。”
林染染失望极了:“那是连争一争的机会都没有了。”
黄县长点头:“只能等下次的指标了。”
林染染突然问:“大哥,若是今年所略生产队各项指标超标完成,会不会有些希望?”
黄县长沉思片刻:“若真的能实现,我倒是能为你们争上一争,毕竟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。”
林染染眼中燃起希望:“我知道,只要大哥能帮我们村提一提,不管结果如何,我们都感激不尽。”
现在政策逐步开放了,只有通路,村里才能致富,不然做什么都不方便。
林染染夫妻准备返回医院时,韦婉琴将一个崭新的暖水壶和一个红包塞进她怀里。
林染染推辞,“嫂子,这我不能要。”
“妹子,你这是跟我客气了?比起你送的长命锁,我这个不值一提。”
“嫂子,别这样。”
“你若是不收,便是瞧不起我这礼物了。”
“行,我收下。”
“妹子,记得以后常来。”韦婉琴红着眼眶说。
“好。”
两人刚回到医院,公安局这边便有人过来调查情况了。
林染染躺在床上,将被子拉到下巴处,微微皱眉装出痛苦的模样。
孙医生早已将提炼好的堕胎药成份报告和身体损伤报告表交给公安。
这两份报告,每一页纸都承载着沉甸甸的证据,一旦提交,宁忠勇那边的罪行基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。
周院长走到林染染床边,语重心长地说道:“林同志啊,你也不用担心担心,孩子我们会保住的,你需要住院观察,配合医生,至于费用,谁是凶手,自然是讨谁要。”
林染染心里明白,周院长又想压榨她了。
也行,反正裴家有钱,让周院长多讹些钱吧。
接下来几天,林染染躺在病床上,明面上是养伤,实则给妇产科的医护人员耐心科普孕妇开奶技术。
她详细地讲解着穴位的位置、按摩的力度和手法,还结合实际案例说明不同情况的应对方法。
“这个年头虽然奶涨的产妇不多,但也有个别特殊情况,有的人甚至涨奶到发炎。医生不能只靠按摩跟让婴儿多吸奶,还有更科学的方法。”
医护人员们认真地做笔记。
他们心想,林同志太伟大了,明明自己身子不好,还给他们上课。
他们一定要好好学习。
果然,用她的方法帮了几个奶涨的产妇,效果很好。
林染染这项开奶技术一经普及,无疑又为医院做了贡献。
周院长见状,满意地拿出两百元钱递给林染染,林染染也不客气,坦然收下,这是她应得的报酬。
两人在县医院住了五天,而此时的村子里早已炸翻天了。
村口的老槐树下,几个妇女围坐在一起,叽叽喳喳地议论着。
“纪嫂子,你家媳妇没事吧?”杨大娘拉着纪母的手,满脸担忧地问道。`j^i`n*j′i*a¢n-g/w?x-c¨.,c`o~m\
纪母强装镇定,“会没事的。”
“你家媳妇这么厉害,肯定没事。”
“对呀,她救了大伙,又为我们谋幸福,不可能有事。”
“我们一起为她祈福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,想起那天林染染流了那么多血,很多人眼眶都红了。
她们都觉得,孩子肯定保不住了,但又不敢去相信这个事实。
纪家媳妇这么好的一个人,怎么要遭这份罪呀,要是可以,她们都恨不得替她受罪。
这几天,纪家人都沉默寡言,村民们猜到可能发生了不好的事情,但谁也不敢往坏处想。
只有夏知鸢,表面上装出担忧的样子,背地里却暗自窃喜。
虽然林染染之前跟家人打过预防针,但家人还是整日提心吊胆,她为了纪家,这是拿命在拼啊。
若不是她想出这一招,姓裴的肯定会天天派人来搞破坏,直到把纪家逼上绝路。
村头,杨大牛蹲在地上,一拳砸在地上,满脸自责:“都怪我没有巡逻好,以后我带上几个小队,晚上轮流巡逻。”
杨大明站在一旁,握紧拳头:“纪婶子那么好,咱们一定要保护她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咱们村严防死守,怎么还有坏份子混进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