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种推测…有多大可能性？”雷斯垂德问道，声音有些发抖。

“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来确认，”夏洛克回答，“比如他们的指甲残留、血液样本的完整分析，以及现场的其他物证。但基于目前的发现，这是最合理的解释。”

雷斯垂德深吸一口气，点点头：“我会让法医加快分析速度。但如果你说的没错，如果真有这种毒品在伦敦流通…我们可能面临的是一场灾难。”

“不只是伦敦，”夏洛克补充道，眼神变得凝重，“如果这种物质能够轻易地从哥谭流入伦敦，那么它很可能己经在全球范围内开始扩散。这不再是单纯的谋杀案，而是一个潜在的…公共卫生危机。”

艾莉诺观察着雷斯垂德的忧虑和夏洛克眼中罕见的凝重，即便一个是经验丰富的警探，一个是洞察人心的天才，面对这种源自凡俗却又诡异莫测的威胁，也难掩沉重。

她再次清晰地意识到，两个世界看似泾渭分明，危险却总能找到渗透的缝隙，无视那脆弱的界限。

“探长，”夏洛克突然说道，“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哥谭近期的类似案例。能否通过国际警方联络网获取这方面的资料？”

“我会试试，”雷斯垂德答道，“但这类信息通常需要一定的外交程序…”

“时间就是生命，探长，”夏洛克打断道，“每耽搁一分钟，这种毒品可能就会造成新的受害者。”

夏洛克这时收到了华生的电话——那突兀的铃声在充斥着化学试剂味道的地下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刺耳，打断了他对雷斯垂德的催促。

他皱着眉接起，只听了几秒，那双锐利的灰色眼睛里清晰地掠过一丝惊愕——与仓库案如出一辙的死亡方式，却发生在华生身边！这惊愕转瞬即逝，立刻被更强烈的、近乎燃烧的解谜兴奋所取代。

“说具体点，”他对着话筒，声音压得很低，但语速极快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，“衰败速度？体表特征？”

他侧耳倾听着，手指无意识地在实验台边缘敲击着，发出细微的哒哒声，仿佛在计算着什么。雷斯垂德和艾莉诺都看向他，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的嗡鸣和夏洛克间或发出的简短指令。

“……蓝绿色粉末，对，就是那个，”夏洛克的声音陡然锐利起来，像出鞘的刀锋，“确保现场没有人首接接触！尤其是那位母亲！隔离！立刻！”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听华生汇报艾琳的状态，眉头锁得更紧。

“明白了。控制住现场，我们马上到。”他挂断电话，脸上混合着一种奇异的表情——既有对案情急速发展的兴奋，也带着一丝对这种未知物质扩散速度的凝重。

他转向雷斯垂德，语气斩钉截铁：“蜘蛛尾巷，又一具。情况和仓库惊人地相似，但恶化速度快得离谱。华生和那个叫西弗勒斯的男孩在那边。”

那种‘有机’的能量波动…和西弗勒斯父亲身上的衰败迹象，”艾莉诺压低声音，灰蓝色的眼眸看向夏洛克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，“你认为，蜘蛛尾巷的源头，就是他接触的那种来自哥谭的‘特殊物质’？”

“太多的巧合往往不是巧合，”夏洛克低声回答，目光锐利如刀，紧锁着艾莉诺，“哥谭、毒品、工业油渍…所有线索都指向蜘蛛尾巷。唯一的问题是——”

他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丝探究的弧度，“这个网络有多大？而你，艾莉诺小姐，带着你的‘特殊能力’出现在这里，是否也仅仅是…巧合？”

雷斯垂德此时己经走到门口，手里拿着电话：“我去联系一下国际部，看能否找到关于哥谭那边类似案例的资料。你们要留在这儿继续研究吗？”

“不，”夏洛克答道，己经开始收拾器材，“我们还有其他线索需要追查。所有的道路似乎都指向一个地方——蜘蛛尾巷。”

艾莉诺站在一旁，默默聆听着夏洛克的解释。

就在这时，警局那边突兀地传来一阵刺耳的嘈杂，像是一根尖锐的钉子猛地扎入了略显沉闷的空气中——线路接通不良的杂音，以及压抑着的、带着哭腔的惊慌失措的喊叫。

雷斯垂德原本就紧绷的面色瞬间沉了下来，他抓起桌上的对讲机，语气急促而威严：“这里是雷斯垂德，发生什么事了？重复一遍！”

对讲机里断断续续地传来语无伦次的回应，夹杂着令人不安的抽泣声和混乱的背景声，好一会儿才勉强辨认出破碎的词句：“……探长……蜘蛛尾巷……骚乱……中毒……集体……天呐，太可怕了……”

“中毒？集体中毒？！”雷斯垂德的声音陡然拔高，语气中带着难以置信的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