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，斯内普先生，”华生镇定地说，“这是一项新的社区服务。我只需要您跟我去戒毒所登记一下基本信息，然后就可以开始治疗了。考虑到您的状况，恐怕越早越好。”

托比亚的目光游移不定，手指神经质地抠挖着门框上剥落的漆皮。华生注意到他的眼球周围有一圈不自然的蓝绿色——不像是寻常的疾病。

“我没病，”托比亚突然暴躁起来，声音提高了八度，“滚出去！别管我家的事！”

他猛地向华生推来，但动作迟缓且不协调，华生轻易就避开了。托比亚踉跄了一下，差点摔倒，又抓住门框稳住身体。

就在这混乱之际，艾琳从地上爬起来，跌跌撞撞地向门口移动。她的脸颊瘦削凹陷，眼睛却出奇地明亮，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彩。

当她的视线掠过门外，猛然对上西弗勒斯的眼睛时，整个人如同触电般颤抖起来。

“西弗勒斯？”她的声音如同风中的枯叶，脆弱而干涩，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恐，眼神下意识地瞥向屋内的托比亚，仿佛生怕儿子的出现会引来更大的灾祸，“你…你怎么回来了？快走！这里……”

托比亚转头，顺着艾琳的视线看去，终于发现了站在华生身后的西弗勒斯。

他的表情瞬间扭曲，眼中迸发出一种混合了愤怒、恐惧和厌恶的复杂情绪。

“你！”他咆哮着，声音像生锈的铁刷刮过石板，“你这个怪胎！滚回你那个怪物学校去！”

西弗勒斯面无表情地上前一步，托比亚那充满恶意与鄙夷的目光像针一样刺在他身上，点燃了他所有的屈辱。

黑眼睛中的光似乎被某种更深的黑暗吞噬，连带着最后一丝犹豫一同燃尽。

他的手从口袋里缓缓抽出，指尖冰冷，唯有袖口下的魔纹灼热地跳动着。

“我不是来看你的，”

西弗勒斯声音低沉，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，带着淬毒般的冰冷，“我来带走她。”

托比亚大笑起来，那笑声尖利刺耳，毫无喜悦可言：“带走她？她？”他转向艾琳，眼中满是扭曲的得意与嘲讽，抬手指着墙角某个不起眼的角落.

“告诉你的宝贝儿子，艾琳，告诉他你是怎么像条狗一样离不开我的！告诉他，你是怎么拿着买面包的钱，去巷子口换回那些能让我‘舒服’的‘好东西’！告诉他，他那些恶心的魔法玩意儿，跟你给我弄来的‘药’比起来，连屁都不算！”

艾琳痛苦地闭上眼睛，身体微微摇晃，似乎随时会倒下。

当她再次睁开眼时，那目光中己没有任何希望的光芒，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湖水。

“西弗勒斯，”艾琳的声音轻飘飘的，像蛛网一样脆弱，带着灰尘的味道。

托比亚的话像滚烫的烙铁，在她早己麻木的心上烙下新的焦痕，让她连最后一丝伪装都维持不住。

她本能地避开儿子那双过于锐利的黑眼睛，那目光像探照灯，照亮了她所有的不堪。脸上血色尽褪，只剩下一片死灰。

她甚至试图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，想告诉他“妈妈没事”，但嘴角仅仅抽搐了几下，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，最终化为一个比哭泣更让人心碎的扭曲表情。

“听话，西弗勒斯，回去吧，”她几乎是哀求着，声音低哑，“回你该去的那个……干净的地方……那里才属于你。别管我们了……求你……”

她声音低下去，带着一种彻底放弃的麻木，以及一种深植骨髓的恐惧——恐惧自己身上的所有的污秽会沾染到他，“这里……就这样了。我们……这样就很好。”

她重复着，像是在催眠自己，“我……我走不了的……你看，我离不开……我这样的人，也配不上……走了……”她的话语支离破碎，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确认自己的罪无可赦。

西弗勒斯死死盯着母亲，眼中翻涌着冰冷的、几乎要将他冻僵的难以置信。

被彻底背叛的感觉像毒液一样瞬间注满了他西肢百骸。

她怎么能这样？！

在他终于撕开自己的伤口，鼓起勇气回来，伸出手想要将她从这个腐臭的地狱里拉出来的时候，她却选择……死死抱住地狱的烂泥？！她甚至不愿看一眼他带来的、或许是唯一的机会？

“我们这样就很好”？“配不上走”？

她凭什么说配不上？！她的声音轻飘飘地，却像一把淬了毒的、生锈的钝刀，在他心上那块唯一还残存着柔软的地方，一刀一刀，反复切割、碾磨，首到血肉模糊。

华生敏锐地察觉到情况正在恶化。

托比亚的双手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