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雕像的西弗勒斯身上，捕捉到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、被那卷毛疯子提议击中后的茫然与……一丝微弱的动摇。

“你的意思？”她问，声音平静，听不出情绪，只是确认。

西弗勒斯猛地一震，像是从溺水的窒息感中被强行拉回。艾莉诺的声音像一根冰冷的针，刺破了他混乱的思绪。他下意识地看向她，目光触及她平静的侧脸。

那个卷毛疯子的话语速太快，当他意识到他都说了什么的时候，他都没有心力再去愤怒了。深深的疲惫感导致他去认真考虑这个男人的提议，发现居然非常的合理且有效，他眼神奇怪的瞟了夏洛克一眼。

最终，对着艾莉诺，几不可察地，却异常清晰地，点了点头。

夏洛克看着艾莉诺和西弗勒斯之间那微妙的互动，以及最终达成的默契，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愉悦的笑容，像猫捉到了格外狡猾的老鼠。

“很好。”他拍了拍手，声音轻快，“那么，欢迎来到贝克街221B，我想，我们之间会有很多……值得探讨的话题。”

他的目光最后落在艾莉诺身上，带着一种解剖未知生物般的兴奋与专注。

华生己经认命地弯下腰，试图将门口不省人事的安德森拖到那张唯一幸存、相对干净的扶手椅上，嘴里还在低声抱怨着什么“苏格兰场的投诉信”和“哈德森太太的地毯”。

艾莉诺没有去看夏洛克那双仿佛能剥开一切伪装的眼睛，也没有理会华生手忙脚乱的善后。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，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、落了尘的银色雕像。

首到华生终于把安德森安顿好，首起身，带着一脸“我该拿你们怎么办”的表情看向他们时，她才终于动了。

“我们可以留在这里。”她陈述道，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伤后未愈的沙哑，像一颗投入死水潭的石子，瞬间打破了室内怪诞的平静。

她顿了顿，补充道，语气没有丝毫波澜，却带着某种冰冷的、不容置疑的份量：“但作为交换，你们两个，需要和我订立一个……保证。或者说，契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