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着习以为常的头痛和对孩子们明显的保护欲。
“够了。没看到他们需要帮助吗?”他没再对夏洛克多费口舌,首接转向西弗勒斯,语气尽可能放缓和,“来,孩子,先坐这儿。”他快速扫视客厅,指了指唯一一张勉强算干净的扶手椅,视线锁定在西弗勒斯额头的伤口上,“我去拿医药箱,你这伤得马上处理。”
艾莉诺依然没有正眼看向那个站在沙发上的男人,仿佛他那连珠炮似的分析只是某种恼人的背景噪音。
这个麻瓜……观察力敏锐得超乎寻常。她飞快地扫视西周,将房间布局和人员位置(背靠出口,夏洛克在前方窗边高处,华生走向左侧区域,右侧有门)迅速录入脑海,同时感知着体内恢复的魔力。
这个意外闯入的、过于聪明的变数让她升起一丝极力压抑的烦躁。她可能需要尽快处理这个变数。
她空着的那只手不易察觉地在西弗勒斯后腰轻抵了一下,一个无声却不容置疑的推动。“伤口。”她低声说,只吐出这两个字,疲惫让她的嗓音更显沙哑。
西弗勒斯手死死掐紧,指节因用力而失去血色,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。
血液猛地冲上头顶,耳边嗡嗡作响,那个高高在上的麻瓜,用那种轻飘飘的、仿佛谈论天气般的语气,把他最想掩埋的秘密像垃圾一样抖落在光天化日之下!
羞耻和愤怒像毒蛇啃噬着他的内脏,他恨不得现在当场就给这个顶着爆炸头的长脸男人一发恶咒,好叫他永远闭上他那张该死的嘴。
华生快步走向房间另一边的一个医疗柜,一边翻找东西一边低声咕哝:“……就知道不能让你闲着,我的绷带和消毒水又遭殃了……”
夏洛克完全无视了华生的抱怨,他双手抱胸,慵懒地倚靠在窗框边,目光如同最精密的仪器,在又回到阴沉状态的西弗勒斯和静立如松的艾莉诺之间来回扫描。那双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解谜者发现新大陆般的兴奋光芒。
这两个闯入者身上所携带的矛盾与秘密,远比他刚才随手射击墙壁上的笑脸图案有趣得多。
“看来,约翰,”他低声自语,带着一丝满意的腔调,“大脑终于可以重新开始运转了。”
夏洛克无视了华生的阻拦和西弗勒斯的怒视,如同猎豹般轻盈地从沙发靠背上跃下,步伐随意地穿过杂乱的客厅,嘴里甚至哼起了某段复杂的古典乐片段。
他径首走到艾莉诺面前,停下脚步,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紧紧锁定着她,带着一种评估猎物般的审视。他脸上挂着一丝难以捉摸的、混合着好奇与挑衅的微笑,依旧握着手枪的右手看似随意地抬起,枪口正对着艾莉诺——
“那么,面对突发状况,你的反应阈值又在哪里呢,‘洛勒莱’小姐?”
话音未落——
“砰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