报纸的副标题猩红刺眼：《超人生死未卜？氪星将军佐德确认死亡》。免费看书就搜：丝路小说网 siluxsw.org

“他……”艾莉诺嗓音发颤，指尖几乎要戳穿那张印着克拉克孤绝背影的照片，纸张在她指下微微凹陷。

“报道提及，那位‘超人’最后现身时状态极差，随后便失去了踪迹。”阿尔弗雷德语调平稳地复述着报纸内容，像在朗读一份无关紧要的天气预报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艾莉诺煞白的脸，“至于佐德将军，军方己回收其遗体。”

艾莉诺缓缓放下报纸，指尖冰凉彻骨，脸色在清晨过于明亮的光线下，透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。克拉克还活着。

但这认知带来的并非全然的安慰，杀死佐德这件事，如同最沉重的铁锚，将他死死拖入了无底的黑暗深渊。她几乎能隔着廉价的油墨纸张，触摸到他那份撕裂灵魂的痛苦和挣扎。

“谢谢你告诉我。”她深吸了一口气，那口气冰冷而稀薄，强迫自己从那灭顶的情绪中挣脱，冷静下来。

目光不由自主地，再次黏回那张照片。模糊的影像，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，狠狠烫在她心口，留下焦灼的痛楚。

克拉克跪在那里，像一座被信仰彻底抽空的石雕。佐德死了，以那样一种……她甚至不敢去细想的惨烈方式。她能想象，那是比任何物理伤害都更剜心刻骨的酷刑，是灵魂层面的凌迟。

必须联系他。或者玛莎。确认他们……至少是物理上的安好。

但怎么做？麻瓜的电话？她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。经过大都会一役，她和克拉克恐怕早己进入某些势力的视线，任何不经魔法加密的现代通讯都存在风险，可能会将他们推向更危险的境地。必须谨慎，不能留下任何可能被追踪的痕迹。

泽诺比亚……她的夜枭。走得太急，把它留在了霍格沃茨。如果泽诺比亚在，至少能送一封加密的信，报个平安，或者仅仅是知道他们也平安的消息，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“我们无恙”。

这个韦恩庄园。这个叫阿尔弗雷德、眼神锐利如手术刀的管家。还有那个只闻其名、未见其人，却在灾难中心逆流而行的布鲁斯·韦恩……他们到底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？仅仅因为“状况令人担忧”就捡一个陌生女孩回来？艾莉诺绝不相信这种近乎荒谬的童话。

那个男人，她记得他冲向韦恩大楼废墟时的眼神，锐利如鹰隼，冷静得不像一个刚刚目睹末日景象的普通人。

他一定看见了什么，至少是她失控状态下释放的那个漂浮咒，还有那个……那个违背常理、骤然绽放又熄灭的青色魔法阵。

等恢复一点力气……该怎么办？如果他真的看到了……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的魔杖，那冰凉的触感带来一丝虚幻的镇定。

遗忘咒的念头如鬼魅般闪过，但随即被身体的虚弱感和对未知情况的忌惮压下。必须先恢复，先搞清楚状况。

思绪如一团乱麻般纠缠不清，一阵轻微却异常清晰的“笃笃”声，突兀地敲碎了室内近乎凝固的死寂。

声音来自那面巨大的、光洁如镜的落地窗。

艾莉诺猛地抬头。

一只羽毛油亮、神气活现的夜枭正歪着脑袋，用坚硬的喙轻轻啄着玻璃，黑曜石般的眼睛骨碌碌转动，带着十足的好奇心，打量着房间内部。它那覆盖着细密绒毛的脚踝上，绑着一个小巧的、卷得整整齐齐的羊皮纸卷。

泽诺比亚！

艾莉诺几乎是弹射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，动作快得让身旁的阿尔弗雷德都几不可察地侧了侧身。她赤着脚，冰凉的地板刺得她脚心一缩，却毫不停留，快步冲向落地窗，完全无视了管家那可能充满探究的目光。

“抱歉。”她语速极快地丢下一句解释，冰凉的手指己经摸索着去拧那沉重的黄铜锁扣。

阿尔弗雷德静立原地，并未阻止。他的目光落在猫头鹰和那卷羊皮纸上时，眼底那温和的古井微不可察地波动了一下，随即恢复了惯常的平静无波，仿佛只是看到了一只迷路的鸟儿。

但这短暂的凝滞，己足够说明问题。一只训练有素的信使猫头鹰，如此精准地找到远离尘嚣的韦恩庄园……

窗户被推开一道缝隙，清晨微凉、带着青草与湿土气息的风立刻灌了进来，吹动了她额前散落的银发。

泽诺比亚轻盈地一跃，跳上窗沿，抖了抖翅膀上沾染的细密露水，然后亲昵地将绑着信的腿伸向艾莉诺，喉咙里发出讨好的、低沉的“咕咕”声。

艾莉诺小心翼翼地解下那卷羊皮纸，指尖触碰到熟悉的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