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自觉地握紧。

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。

痛，但却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清醒。

“是，我是喜欢她。”

詹姆斯终于开口，声音低沉而缓慢，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。

“我喜欢艾莉诺·肯特。”

他抬起头，首视着西里斯的眼睛，目光坦诚而认真。

“不是一时兴起，也不是什么肤浅的迷恋。”

“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，但我知道，她和莉莉不一样。”

“面对莉莉，我可以游刃有余，可以自信满满，因为我知道那只是一场游戏，一场可以随时喊停的…游戏。”

“但面对艾莉诺，我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……无力感。”

他顿了顿，语气变得有些苦涩，“我害怕，害怕在她面前，我所有的伪装都会被看穿，害怕她会觉得我……幼稚，可笑。”

西里斯静静地看着他，灰色的眼睛里情绪翻涌，复杂难辨。

阳光洒在他的脸上，映照出他眼底深处，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脆弱。

“幼稚？可笑？”西里斯突然笑了，笑容里带着一丝嘲讽，一丝自嘲，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……释然？

“詹姆斯·波特，你终于承认自己也会害怕了？”

他摇了摇头，语气变得有些轻快，仿佛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。

“也好，至少你不是个无可救药的白痴。”

他走到詹姆斯身边，伸出手，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力道大的像是要将他拍进地里。

“喜欢就去追，格兰芬多就该有格兰芬多的样子。”

“畏畏缩缩，可不是詹姆斯·波特的风格。”

詹姆斯愣了一下，抬起头，有些疑惑地看着西里斯。

他以为西里斯会嘲笑他，会讽刺他，甚至会阻止他。

但他没想到，西里斯的反应竟然是……鼓励？

“你……不反对？”詹姆斯试探着问道。

西里斯挑了挑眉，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。

“我为什么要反对？”

他耸了耸肩，语气轻松地仿佛在谈论天气，“如果你詹姆斯·波特真的能被一个斯莱特林迷得丢盔弃甲，那绝对是今年最值得期待的一出好戏，我当然要举双手支持。”

他顿了顿，语气变得有些意味深长，“而且……”

他凑近詹姆斯，压低声音，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，“如果艾莉诺·肯特真的喜欢上你，那可就更有趣了。”

詹姆斯皱起眉，总觉得西里斯的话里带着一丝古怪的味道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西里斯却只是神秘地笑了笑，没有回答。

他拿起金色飞贼，再次抛向空中，阳光透过指缝洒下来，在他手中跳跃，仿佛一颗不安分的金色心脏。

“去吧，詹姆斯。”西里斯头也不回地说，“别像个懦夫一样躲在这里。”

“去告诉艾莉诺·肯特，你喜欢她。”西里斯转过身，灰色的眼眸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认真，“去看看冰山融化时，会是什么景象。”

“……”詹姆斯沉默了一会儿。

壁炉里噼啪作响的火星声，被无限放大，仿佛一下下敲击在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略显僵硬的空气中。

他琥珀色的眼眸，带着一丝少见的犹豫。

“那……那你先去道个歉吧。”

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。西里斯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。

“你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