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拉克脑海中又浮现出初见艾莉诺的场景。免费看书就搜：闪爵小说网 xshanjue.com

那是他自我放逐的第五年。

五年，乔纳森离开也五年了。他漫无目的地在世界游荡，白天打工、隐藏身份惩恶扬善，像个幽灵一样，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。

可是有些东西，越想忘记，就越清晰。堪萨斯农场的风，麦田的味道，玛莎做的苹果派，还有父亲爽朗的笑声……午夜梦回，这些记忆像电影胶片一样，在他脑海里循环播放，让他喘不过气。

他忽然很想看看玛莎。五年了，她一个人在农场，还好吗？

鬼使神差地，他飞回了斯莫维尔。

夕阳像融化的金子，铺满了肯特农场金色的麦田。他放慢速度，像一片羽毛一样轻飘飘地落在麦田边缘，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
然后，他就看到了她。

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小女孩，站在金色的麦浪里。

连衣裙是那种老式的款式，领口和袖口都带着细细的白色蕾丝花边，衬得她更像个精致的瓷娃娃。她抱着一大把金黄色的麦穗，几乎要遮住她小小的脸庞。阳光在她银白色的头发上跳跃，像碎钻一样闪闪发光。

他见过银头发的孩子吗？好像没有。

但最让他愣住的，是她的眼睛。

那双眼睛，干净得像山泉水，澄澈得没有一丝杂质。是和他一样的蓝色，但又不太一样，仔细看，浅一些，带着一点点灰色，像是雨过天晴的天空，又像是清晨薄雾笼罩的湖面，幽静又神秘。

五六岁的孩子，眼神怎么会这么安静？

她就那么抱着麦穗，静静地站在那里，像一棵生长在麦田里的银色小树苗，又像一只误入凡尘的精灵，和周围金色的麦浪，远处红色的谷仓，构成了一幅色彩明丽又宁静的油画。

他甚至不敢呼吸，生怕惊扰了这幅美好的画面。

“你是谁？” 小女孩开口了，声音带着堪萨斯州特有的鼻音，尾调却像浸过冰水般清冽。

克拉克这才回过神来，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了太久，有点失礼。他露出一个尽量温和的笑容，蹲下身，和她平视：“你好，我叫克拉克。”

“克拉克？” 小女孩歪了歪头，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，眼神里带着一丝好奇，一丝探究，还有一丝……戒备？

“你是这里的孩子吗？” 克拉克问，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。

小女孩没有立刻回答，只是抱着麦穗，静静地看着他，灰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，像是在审视，又像是在思考。

“你是新来的帮工吗？” 她终于开口，声音还是软糯糯的，但似乎少了一点戒备。

帮工？克拉克愣了一下，随即笑了。他现在的样子，胡子拉碴，衣服皱巴巴的，又风尘仆仆的，难怪会被当成农场帮工。

“算是吧。” 克拉克含糊地回答，不想吓到她。 “我……回来看看。”

“看看？” 小女孩又重复了一遍，似乎对这个词有点不理解。

“嗯，看看。” 克拉克点点头， “看看这里，看看……玛莎。”

提到玛莎的名字时，小女孩的眼神明显柔和了一些。她抱着麦穗，朝他走近了几步，阳光笼在她银白色的头发上，但好像连金色的日光都落不到她的发间，一晃就崩散落了下来。

“玛莎在家里烤苹果派。” 她说，声音轻轻的，“你要找她吗？”

难道……

“你是……？” 克拉克试探着问，声音有些颤抖。

小女孩指了指自己怀里的麦穗，又指了指远处的谷仓，然后，对他露出了一个浅浅的，带着一丝羞涩的笑容。

“我叫艾莉诺。” 她说，声音很轻，但很清晰，“艾莉诺·肯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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阁楼三角窗外，掠过一道黑影，速度之快，仿佛夜幕本身撕开了一道裂缝。

克拉克骤然抬头，目光如鹰隼般锐利，心中警觉。他知道，三楼没有平台，只有飞行才能到达。

“晚好，小姐。”低沉的男声如同蛇吐信，带着奇异的腔调，冰冷而黏腻。克拉克猛地转身，毫不犹豫地挡在艾莉诺身前。

那是一个黑袍罩身的男人，兜帽阴影遮蔽了他的面容，像从黑暗深渊里爬出的幽灵。

他突兀地站在阁楼中央，仿佛一首就在那里，又像是凭空出现——克拉克的脊背瞬间绷紧。

黑袍人瞥了克拉克一眼，目光轻蔑，仿佛看一只不值一提的虫子。“没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