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头领,求您大发慈悲,快发兵去为我们家杜头领报仇吧!
他……他死得好惨啊!”
话音未落,报信士卒已泣不成声。*看¨书-屋/ `已¢发_布/罪\辛′彰^踕`
孙安猛地起身,一个箭步上前,双手紧紧抓住士卒的肩膀,大声质问道:
“你骗我,杜壆哥哥怎么可能……”
“孙头领,小的怎敢骗您呐?”
士卒涕泪横流,“我听说,那些贼子还准备将我们杜头领的尸身……”
士卒说到此处,再度哽咽,“他们要把杜头领的尸身高悬在桃花山的寨门前,以此炫耀!
那个叫周通的贼子,还打算把杜头领的头颅砍下来,送给青州官府领赏呢!”
孙安一听这话,怒目圆睁,猛地一拍案几,“砰”的一声,震动的案几上的器物砰砰作响。
他怒吼道:
“好贼子,居然欺负我梁山兄弟。
此仇不报,我孙安誓不为人!
传令下去,点齐伍佰精锐,即刻随我攻打桃花山!”
说完后又让人带士卒下去休息。
站在一旁一直未说话的鲁智深,突然走上前,对孙安说道:
“兄弟,洒家上山这几天,听你多次说起杜壆兄弟。
你且说说,杜壆兄弟的武艺与你相比如何?”
孙安不明鲁智深的意图,不假思索地说道:
“杜壆哥哥的武艺远在小弟之上。,6/1′k^s¨w′.`c\o′m,
哥哥为何有此一问?”
鲁智深伸手按住孙安的肩膀,紧接着说道:
“兄弟,你难道不觉得此事透着蹊跷吗?”
“蹊跷?报信的兄弟不是说杜壆哥哥喝了他们下的毒酒吗?”
鲁智深将正要起身的孙安又按回座位,沉声道:
“兄弟,你此前也跟洒家讲过杜壆兄弟的过往。
洒家虽没机会与这位兄弟碰面,但就凭你的描述,也能看出他是个胆大心细之人。
不然,花荣哥哥怎会放心把清风山交给他打理。
再者,桃花山向来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,平日里无冤无仇,怎会突然假意归顺?
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。
还有,不瞒兄弟,洒家曾与李忠和周通二人有过交集。
就他俩那本事,当个山贼,抢抢落单的过路商旅还勉强凑合。
但要说他们敢对杜壆兄弟下黑手,洒家实在不敢相信。
‘打虎将’李忠就是个武艺平平的江湖骗子,‘小霸王’周通更是个徒有虚名的草包。
最后,即便退一万步讲,若真是他们害死杜壆兄弟,以山贼的行事风格,为何不斩草除根,反倒让这士卒轻易逃脱来报信?
依洒家看,这极有可能是个圈套,就等咱们上钩呢!”
孙安沉思片刻后,脸上的焦急神情稍减,对鲁智深说道:
“哥哥分析的在理!
是啊,他们桃花山拢共才多少喽啰,撑死也就三四百人。^精?武?小.说′网! *哽′芯′醉+全*
借给他们三斤胆子,也不敢和咱们对着干?”
接着他又说道,“不过,要是他们和官府勾结在一起呢?”
“这……”鲁智深一时语塞,不知如何作答。
“哥哥,小弟是这样想的,无论如何,桃花山咱们是必须要去一趟的。
咱们这样……,这样……”
半个时辰后,孙安带着五百士卒和来报信的士卒一起离开了二龙山。
孙安走后不久,鲁智深拍了拍曹正的肩膀,大大咧咧地说道:
“兄弟,洒家可就把这二龙山的家当交给你了!
你给洒家听好了,可莫要让洒家出门一趟,回来就瞧见家被官府给抄了,那咱们可就在这绿林道上,闹大笑话了!”
曹正赶忙拱手抱拳道:
“大师尽管放心,俺这就去安排兄弟们加强防守和巡山,一只蚊子都甭想靠近咱们二龙山!”
鲁智深和曹正开完玩笑,也带着伍佰兵卒下了山。
……
孙安骑在马上,看似不经意地就与报信的士卒并辔而行,开口问道:
“兄弟,你跟着杜头领多久了?”
那士卒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暗叫不好,可脸上还是迅速堆起恭敬的神色,连忙答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