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恒生,凌稷这个昔日的心腹,手持一把雪亮的钢刀,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。-d_q~s?x.s`.`c`o!m!
凌稷心中一股火气直冲脑顶,却无处发泄,立刻从后背抽出一只翎箭,手挽一张弯弓,舒猿臂,搭翎羽,将利箭对准了卢恒生。然而就在这支翎箭将发未发之际,忽然听见卢恒生一声大喝:“王爷,不要动手,属下卢恒生来投,请王爷救我,请靖王爷救我!”说完,竟然举着钢刀,蓦地转身向着身后的兵丁狠狠的砍去。与此同时,跟随卢恒生的那十几名亲兵也都纷纷倒戈,转身向着还保持着奔跑状态的刁水牛的心腹兵士们狠狠的砍了过去。那些可怜的士兵猝不及防下被砍伤砍死了不少,后面刚冲过来的士兵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一时间愣在了那里,手里攥着刀剑不知道该如何,直到对方又一次把带着血的刀锋对准了他们,才反应过来:卢恒生率队倒戈了。这一点,刁水牛和杨先生也看到了,两人一瞬间黑了脸,尤其是刁水牛。那可都是他的心腹,死一个就少一个。好在死了一二十个人之后,剩下的都醒过神来,纷纷拿起武器反抗起来。毕竟卢恒生这边人少势寡,那些兵丁一旦回过神来,一拥而上,立刻把他们十几个人团团围住,一时间,形势急转而下,卢恒生十几人中立刻有人喋血,剩下的人虽然拼命抵挡,但局势也变得岌岌可危。虽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,凌稷也看出来了卢恒生这是奔着自己来的,可他却犹豫了一瞬,没有立刻做出决定。毕竟,他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卢恒生,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舅父参与私蓄的兵营之中,又为什么手持自己的兵符为兵营作证,现在又为什么突然倒戈?凌稷弄不明白,他不敢贸然冲上去救卢恒生,不是他凉薄,而是谨慎。万一……万一这是个阴谋,是一场针对他的阴谋,他一旦冲出去,这一群人再一次倒戈相向,他岂不是瞬间殒命?可是,要是不去救,卢恒生也眼看就要惨死当场。凌稷看着包围圈里勉力支撑的卢恒生,耳畔响彻着他呼救的声音:“靖王,靖王爷,公主殿下,救救属下,属下是来投奔你们的,属下有军情要事禀报……”卢恒生几乎要喊破了喉咙,声音是字字泣血,句句带泪。眼看一把钢刀从卢恒生头顶削过,卢恒生险险躲过,却依然被削掉了束发的纶巾,一头黑发在风中飞舞,状若疯魔。那样子,实在有些凄惨,凌稷顿时有些坐不住了,目光投向水瑶,“芷瑶,这卢恒生是朝廷的武官,他究竟怎么会出现在这山里,这其中必有隐情,还是得亲口问问他才是。若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在这里,恐怕也与我们无益。你看……你看能不能还是救上他一救?”没办法,虽然他是皇长子,虽然他是曾经叱咤疆场的将军,可他手中现在无兵,周围这些人,无论老的少的,文的武的,都以芷瑶这个小丫头的马首是瞻,想救卢恒生,自己还得指望她发话,无法颐气指使,只能低声下气。水瑶倒没有难为凌稷,他虽然心中小心思不少,但他说的也对,卢恒生口称有隐蔽军情相告,究竟是什么军情,她也想听听。况且,这里的情势她早已控制住了,仗嘛,早一刻钟打,晚一刻钟打,也没有什么区别。随着水瑶一声令下,一队年轻的女子居多的骑兵小队迅速冲进了打的血肉横飞的战场,就在双方首领的注视下,如入无人之境,砍菜切瓜一般,不一会儿就结束了战斗。虽然是骑兵对一支疲惫的步兵,占了居高临下的便宜,但这速度也太快,快的刁水牛和杨先生几乎都没有反应过来。一进一出,再进再出,两个回合,所有刁水牛的心腹精兵全都阵亡,鲜血淋漓的战场上只剩下两股战战,双手脱力的卢恒生。而他的身边,也只有两个亲兵还能喘着气。凌稷还没来得及上前,刁水牛已经有了动作,他彻底抓狂了,心腹啊,这些都是他心腹中的心腹,本来带出来的就少,这又凭空折损了二百,他气得铜铃般的眼睛都要滴血。 如今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伸头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。刁水牛一咬牙,带着一群剩余的残兵余勇就冲了上去。总共几百人,全是步兵,没有一匹马,对战起来没有一点优势,很快,就死伤过半,剩余的人被水瑶的骑兵团团围住,虽然还保持着战斗的状态,背靠背的持刀对着外圈骑着马不停的踏的山路哒哒作响的敌人,但精神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。武器虽然还握在手中,实则心中已经缴了械,绝望的等着最后一次的冲锋——那将是他们集体殒命的一次冲锋。水瑶和凌稷等人不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