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真的和你没关系吗?”谢清风挑眉,“你以为躲在你娘的后面就万事大吉了吗?这件事情最开始难道不是你引起的吗?”
“来我家下定你爹娘不来,你难道完全不知情吗?”
“我奶被你娘打成那样,你有私下来道歉过吗?要是我没中这个案首,你又躲在你娘背后美美隐身装无辜了吧?”
“你有承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了吗?你爹娘来道歉,你娘被打你为何只知道缩在后面?要我说,生你不如生块叉烧。首发免费看书搜:一起看文学 17novel.com”
谢清风字字如刀,骂得李勇抬不起头。
他想反驳,但望着面前谢清风犀利的眼神,又躲闪地回避他的视线。
“你们如果对我说的这三条有意见的话,就拿着你们的东西回去吧。”
孙林财一听谢清风语气不对,连忙拍李父的后背道,“案首爷,我们一定会做到的。”说着用眼神不停示意李父。
李父连忙跟着上前承诺,“案首爷,我一定会听从您的话休妻的。”
谢清风抬眼,“听我的话休妻?我可没那么大本事。”
“哎哟,不不不,是我自己要休妻。”李父轻轻打了下自己的嘴。
这场闹剧终于是彻底落下帷幕,哪怕是时隔几十年张氏都能记得今日自家乖孙给她出头的场景。
【宿主,那李父就不惩罚了嘛?他好像也是沉默的纵容者。】
“你以为休妻之后,按照他的性格,后半辈子会过得安稳吗?”谢清风咬了口张氏悄悄放在他桌边的馍馍,嗯,还是一如既往地硬。
正如谢清风所料,没有曾氏压制的李父休妻之后,整日流连于青楼之中,还给一名青楼女子赎了身,要娶那名女子。
谁知道那名女子竟有花柳病,不久便传染给李父。这病发起来凶险,李父浑身是疮,脸上溃烂不堪,街坊邻居全都知道了。
李父重病在床之际,希望儿子们来照顾他,可李勇的兄弟姐妹们都嫌弃死了。让他洁身自好一点非不听,现在这传染病身上烂成那样,大家都互相推诿。
雇人去照顾他都没人想干这个活,就怕也染上病,有钱没命花!
李勇的兄弟姐妹们只好轮流去服侍,久病床前无孝子,每天都恨不得李父早点死。
被休掉的曾氏日子也并不好过,她后面就一首跟着李勇过活,其他儿女也会按时给钱给她。按道理她的老年生活应该可以过得比较滋润,但她偏生不服气,张罗着给李勇娶媳妇。
可是她家李勇的名声在镇上早就臭掉了,好人家的女儿都不想嫁给他。只好增加彩礼娶其他地方的媳妇。
可李勇那个万事都听娘的性格,他媳妇的日子根本就不好过,被磋磨得要死,早上寅时末就服侍曾氏起床,晚上给她洗脚,白日里还要听曾氏的唾骂。
要是哪天曾氏不高兴了,被曾氏拿藤条打也是常有的事。
可曾氏迟早是要老的,她老了行动不便之时,李勇媳妇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。
李勇也是一样,年轻时不对媳妇好,中年中风偏瘫在床上时李勇媳妇才不服侍他。拉在身上西五天才给他处理排泄物,褥疮长了一背也不给他治。
不过这些都是后话。
三月的田野正是小麦生长的关键时期,微风轻抚,麦苗在阳光之下轻轻摇曳,张氏等人早就下田除草,期待有个好收成。
谢清风所在的武连镇处于相对较为干旱寒冷的北方区域,农作物要精心伺候才能迎来关键的一年一收。
三月正午的太阳并不是很大,但乍一下从屋里出来,光亮还是让谢清风眯了眯眼。
“奶——娘——回家吃饭啦!”谢清风走在田埂间喊道。
“来了来了!怎么是狗儿来喊!二丫这个懒死鬼,就知道踢毽子。”张氏从地里出来笑骂道。
二丫前段日子老喊着无聊,谢清风干脆扯了点鸡毛给她做了个毽子玩。虽然比不上现代精致的毽子,但二丫还是玩上了瘾,一有空就搁那踢她那毽子。
狗儿正是备考的关键时候,咋还让狗儿烦心一些鸡零狗碎的事儿呢!她回去定要揪起二丫的耳朵问问她到底听见自己的嘱咐没!
“没有,奶,是我自己要出来的。”谢清风笑道,“我也好久没出来走走了。”
张氏也点头,“确实,狗儿虽然你看书也重要,也还是得出来透透气儿!”
“走吧,奶,娘,我帮你们提东西。”谢清风拎起装着镰刀的篮子,抢在张氏和林娘拒绝之前说道,“让我干点儿活嘛,锻炼一下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