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漾拧干帕子,又放到周鹤庭额头上。
避开他的目光,她正要起身,他一把拽住她的腕子。
柳漾偏头望去,“我去倒水,等会儿回来。”
腕子上的力气一点点松开,柳漾倒了水回来,她坐在床边,“何副官已经告诉我了。”
欲言又止,柳漾沉默好一会儿,才道:“之前误会了你,抱歉。”
周鹤庭没什么表情,“在你眼里,我像十恶不赦,习惯了。”
“对不住。”
“扶我起来。”周鹤庭背后的鞭伤痛得厉害。
柳漾小心翼翼,“你慢点儿。”
起身的动作拉扯到伤口,周鹤庭眉心蹙了蹙,“水。”
柳漾递过去,他喝了一大口。
这时,周鹤庭瞧见柳漾腰间的一只香囊,“怎么戴起这个了。”
“保平安的。”这是明博瑶送给她的,柳漾没细说。
周鹤庭嗯了声。
他上衣敞着,里面一层层绷带,鼓掌的肌肉从缝隙溢出,野性又惹眼。
将杯子放回床头柜,周鹤庭淡淡道:“这几天我就安排何副官送你回周府。”
柳漾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反对,而是问:“我想知道,你为什么执意要带我回周府?”
“周府安全。”
说了等于没说,柳漾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。
她转移了话题,“我煲了汤,喝吗?”
周鹤庭嗯了声。
柳漾盛了一碗给他,等他喝完,已经是满身的汗。
她又端来水,给他擦拭。
周鹤庭骨架宽大,肌肉结实有力,柳漾给他擦,很费劲。
鼻尖溢出细密的汗珠,柳漾红唇微张,随着轻轻的喘息声,她口中的热气喷薄,像羽毛搔刮在周鹤庭身体上。
肌肉鼓了鼓,周鹤庭突然按住她腰,“去锁门。”
柳漾擦了擦额头的汗,“锁门做什么?”
“听话。”周鹤庭嗓音哑了。
他血气方刚的年纪,已经很久没有过了。
男人烘热的体温如火烤,柳漾猛地抬头,四目相对,男人黑眸仿佛有火苗在烧。
柳漾低声道:“你还受着伤。”
他支使不动她。
周鹤庭赤脚下床,将门反锁。
下一秒,柳漾被按在床上,她推他的胸口,“先养伤。”
周鹤庭揉着她的腰,“别动,碰我伤口了。”
她不敢再动弹,只能任凭周鹤庭为所欲为。
何副官过来送文件时,刚走到客厅,便听到卧室传来女人奇怪的哭声。
老脸一红,何副官赶紧关门,从病房退了出去。
结束后,周鹤庭的伤口崩开。
柳漾赶紧收拾好,叫来医生。
医生很无奈,“周先生,你伤口很严重,不要再折腾了。”
柳漾听不下去,转身进了卫生间。
周鹤庭嗯了声,明明脸色不太好看,可整个人莫名透着几分爽利。
等医生走后,柳漾才出来。
她看着有些疲惫。
周鹤庭拍了拍床,“来睡。”
柳漾不敢靠近。
“不闹你了。”周鹤庭喉咙滚了滚,眼里压抑着几分意犹未尽。
柳漾不肯去床上,“我在沙发上睡一会儿。”
顿了顿,她道:“柳平的事谢谢你。”
周鹤庭没吭声。
两个小时后,何副官再次过来送文件,周鹤庭嫌他晚了,疾言厉色呵斥。
何副官委屈不已。
他只是不想打搅少帅的好事而已,所以才故意来晚。
怎么又成他的错了?
不敢回嘴,何副官乖乖被训。
在沙发上正睡着的柳漾,被吵醒了。
也就是这时,殷晚汀突然进来,她刚想跑到周鹤庭身边嘘寒问暖,余光之间,看到柳漾,她脸色顿时变了,有愤怒,也有害怕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柳漾没有忘记殷晚汀对她的所作所为。
尤其是殷晚汀对她死去的祖母和险些被枪决的弟弟奚落时,她恨不得将殷晚汀千刀万剐。
笑了笑,柳漾道:“少帅救了我弟弟,我来探望。”
脸色难看,殷晚汀抓着周鹤庭的手哭诉,“柳漾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枪,她要杀了我,就在几天前,何副官也看到了。”
周鹤庭眼眸微暗,“柳漾去找你之前,你做了什么?”
殷晚汀微怔,眼里顿时闪过一阵心虚,“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