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一把冰刀刺在时浅心脏的位置。她想,叶长铭是认出她了。她此时并不是像当年那样恐惧无助,而是一种强烈的反胃,恶心。他曾碰过她的地方,都生出密密麻麻的刺痛,像被蚂蚁啃噬过一般。
时浅强忍着,拼命强忍着,保持镇定回望叶长铭。克制恐惧的方法就是面对它。
“江小姐,别来无恙。”
偏偏叶长铭这个禽兽有恃无恐,看着时浅的目光里闪着让她恶心的光芒,他看时浅的目光,就像狼看到了肉。道貌岸然,禽兽不如。别人当他是礼貌,只有时浅知道他的肮脏。
叶太很快跟看护扶着老太太下来了,老太太大病初愈,盛装喜庆的穿着出席也遮掩不住她的虚弱。
叶长铭这才过去与叶太一同扶着老太太都到中心席位,他也借此机会,慷慨陈词一番,“感谢大家来参加我母亲的生日宴。老人家辛辛苦苦一辈子把我拉扯大,如今正是安享晚年的时候,我很幸运,我还来得及照顾她老人家。”
他话音一落,底下的宾客便纷纷祝贺老太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。接着叶长铭资助的几位贫困生不知何时也出现,站在老太太的面前,一口一个奶奶的叫着,还一同唱了一首感恩的心,把老太太哄的十分开怀,宾客也被叶长铭的善举感动。
叶长铭对外的形象一直是公正清廉,有爱心,有孝心,从政路上找不出一丝的缺点,真正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。
宴席已近尾声,时浅还未看到楼音的影子,逐打电话过去,好半晌才接。楼音道歉。
“不好意思,我出门时不小心在台阶上摔了一跤,小腿破了,刚在医院缝针,没来得及跟你说。”
“好,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“时浅,你没事吧?叶长铭有认出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