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怕常溪会想不开做傻事。
有她在车上,陆承北放慢了速度,见她很专注在发着信息,从她手指敲字的速度能察觉她的紧张,但脸上看不出任何焦虑或者着急的样子。他想,他的浅浅现在很擅长隐藏自己,不再是那个把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的小女孩了。
“浅浅,一切有我在。”他亦是安慰她,如同她安慰常溪一样。陆承北偶尔自嘲的想,他竟然会羡慕常溪,有她全心全意的护着。
时浅听到这句话,忽然抬头看他,仿佛才发现身边有人一样。她这人就是做任何事都太专注了,甚至到了忘我的境界。
此时的她,因为心里没有防备,忽然抬头看他的眼神清透又茫然,像极了当年在D大图书馆写作业,忽然被他打扰时的样子。
陆承北近乎贪恋一般紧紧看着她,还是她的浅浅,不管她变得如何冷漠,还是他的浅浅呀。时浅很快转过了头,冷静的提醒。
“红灯。”
他本能踩了刹车,堪堪停在斑马线上,有路人经过车头前,怒瞪着这辆想闯红灯的车。看着车标,愤怒更甚“有钱了不起啊!”
陆承北些许尴尬,时浅则是浅笑着默默向路人道歉。那天的夕阳太美了,霞光照在她细碎的短发上,她微笑的样子与从前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。陆承北情不自禁伸手想触摸她的头发。
“绿灯。”时浅再次提醒。
车后已是震天的喇叭催促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