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林惊鹤神情凝重为她把脉,确认她经脉无碍后松了口气,可很快转为困惑,既然身体并无大碍怎么会突然晕厥。
白苓晕倒之事也引起了风逸之的关注:“林兄,阿苓这是受伤了吗?”林惊鹤摇头,刚要启唇,话音却被王非道截断:“我来为这位姑娘把脉吧。”灰发布衣、狼狈虚弱的中年男人手撑着地艰难站起,踉跄着走来,却被泛着幽蓝冷芒的玄铁剑拦住。王非道弯着染血的唇角:“风公子,你既然相信我会救你怀里的胡姑娘,为何不信我会救白姑娘。”“抱歉。”风逸之和林惊鹤对视一眼,再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才放下剑,“只是条件反射。”王非道只笑不语,拖着沉重的身体往前走。林惊鹤拉过少女的一只皓腕递给他。片刻之后,王非道说:“这位姑娘并无大碍,只是……神识消耗过多。”“神识消耗过多?”林惊鹤眉眼微垂,目光描摹着怀中少女苍白漂亮的眉眼,眸光渐渐深暗,“可她的神识怎么会消耗?”王非道思索了一会,说:“这位姑娘的症状有点像……神识跑到了他人的脑中,简单讲就是神识入侵。”林惊鹤神情幽冷骇人:“你是说,她的神识入侵了旁人的神识?”王非道点头:“正是。”两人的对话自然也传到了风逸之耳里,他十分不解:“阿苓不过是一个没有术法的凡人,神识怎么会——”王非道表情瞬间变得意味深长。原以为他们都是与“妖”狼狈为奸之徒,没想到是瞒天过海。而林惊鹤冷睨他一眼以作警告,打断风逸之的话:“某教了她术法。”风逸之望向青年清隽如玉的脸,不疑有假:“原来如此,也好,阿苓学会术法也能保护自己了。”他将怀中即将滑下来的少女又往上拖了拖,继续说:“只是,阿苓的神识怎么会入侵别人,她入侵的是谁啊?”一个人的神识进入另一个人神识中可不是一件小事,若是稍有不慎,双方都会有神识损害的危险,因而唯有最亲密的人才会让旁人进入自己的神识。“是某。”林惊鹤声若玉碎,“阿苓刚学会使用神识,总是胡闹。”风逸之深信不疑:“林兄,往后你得好生管教,不能纵容她胡来。”“这是自然……”林惊鹤敛下鸦青长睫,挡住眸中翻涌的晦暗。小花妖入侵的神识肯定不是他的,而依照她这种情况,仅仅是神识使用过多而虚脱,并没有被反噬,也就是说那个人接纳了小花妖的神识。竟然如此亲密……究竟是谁?林惊鹤不由得收紧指骨,泛出青白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