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。
他朝一旁的石甘当瞪了一眼。
“还不快一点结案!”
石甘当的后襟已被冷汗浸透,但他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了。
所以。
直接宣布。
“犯人李玄戈,冒充王爷,殴打老百姓,罪大恶极!”
“现……”
他哆嗦着抓起惊堂木正要拍下……
蓦地!
“石县令可看仔细了?”
李玄戈指着地上的玄铁令,冷冷笑道,“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皇子令牌!”
石万年突然掀翻炭火盆,通红的炭滚到李玄戈靴边:“狗屁的皇子令牌!老子在木兰县杀了不少像你这种装神弄鬼的,等会儿烙铁烧红你的舌头,看你还敢不敢冒充天潢贵胄!”
公堂梁上忽然掠过一阵阴风,衙役们的火把齐齐暗了三分。/看,书.屋?小`说+网· *更~新`最?全_
石甘当肥白的手指死死抠住乌纱帽翅,喉结滚动着咽下惊惶:“来、来人!将此獠押入水牢……”
“你当真要当这豺狼的伥鬼?”
李玄戈双眼一眯,“一旦被我父皇知道了,你石家九族都不够砍,知道为什么吗?”
“为什么?”
石甘当愣了一下。
李玄戈冷冷一笑:“因为老子刚拒绝了成为储君,等回去了就成为储君,你们想要害储君,该当何罪???”
轰!!!
石甘当一行人的脸色骤然大变。
奶奶的!
储君?
眼前的八殿下,居然是储君?
他们怎么没听到消息???
不仅是他们震惊了,一旁的老板娘都双眼一瞪,满是震惊。
好家伙!
如果八殿下是储君,那岂不是说今日出现,等于微服私访?
否则的话……
不久前为何会好奇这个,好奇那个的?
“放肆!”
石万年抡起鬼头刀劈向案几,将密信斩作两截,“在木兰县,老子的话就是王法!”
他脖颈青筋暴起,刀尖挑起李玄戈的下巴。
“别说你是一个假王爷,就算是真龙来了,也得给老子盘着!!!”
嚣张!
跋扈!
不可一世!
仿佛他就是这一个世界的天!地!
公堂外骤然传来一阵闷响,似重物接连倒地。
“何人喧哗?!”
石万年猛然回头。
话音未落。
十二道黑影如夜枭般掠入堂内,绣春刀直指石万年咽喉!
“锦衣卫办事,跪!”
为首的黑衣人冷冷怒斥了一声,反手甩出一枚牌令。
金牌“夺”地一声钉入公案,龙纹中央“如朕亲临”四字刺得石甘当双目欲裂!
“锦、锦衣卫?!”
石万年踉跄后退,鬼头刀当啷砸在地上,“你们怎会在这儿???”
“石县令好胆色。”
为首的锦衣卫一脚踹翻欲摸腰刀的衙役,绣春刀直接对准了他的喉咙,“意图截杀储君,九族的脑袋够砍几回???”
石甘当瘫软在太师椅上,乌纱帽歪斜挂着:“储、储君?他不是……”
“半个月前,陛下已立八殿下为太子!”
“只是暂时没有上任,而是等着这一次回去,再号召天下。”
为首的锦衣卫刀鞘重重抽在石万年膝窝,逼其跪地,“你们好大的贼胆!!!”
没错。
他们一路沿途而来,已经秘密处决了不少意图杀李玄戈的人。
只是没有想到……
会有一个势力,居然那么的明目张胆!
李玄戈慢悠悠拾起玄铁令,吹落浮灰:“石大人现在认得王令了?”
他们一路太平无事,他就猜测到父皇肯定在暗中插手了。
所以。
他才会在刚刚的审问中,有恃无恐……
石万年双眼充血,突然暴起扑向屏风后的暗门:“老子和你拼了……”
“咻!”
一柄飞鱼叉破空而至,将他掌心贯穿钉在梁柱上!
血溅三尺,哀嚎撕心裂肺。
锦衣卫首领在为李玄戈一等人劈开锁链后,顺势从暗门后拽出浑身发抖的石家长子,少年裤裆已晕开腥臊:“爹!四……”
“蠢货!闭嘴!”
石甘当肥躯颤抖如筛糠。
“让他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