验过,分明是西域……”
“西域个王八壳!”
李玄戈变戏法似的抖出一个琉璃瓶,瓶中液体泼在焦尸衣摆上,当场“滋滋”腾起一片绿烟,“漠北狼族特制的防腐药水,专为保存战利品而制作,比如把敌将做成腊肉挂帐篷!”
千户蹲在佛头旁直咽口水:“难怪这焦尸闻着像熏马肉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夏玲珑的绣春刀鞘横扫千户后颈,却见李玄戈突然俯身抠下一块焦黑指甲盖。
然后。
对着日光晃出星点金芒。
“吐蕃国师美甲挺别致啊,金粉里掺着相国寺独有的孔雀石碎屑……”
“案发前有人给他修过指甲!”
慧明法师一听,冷汗都冒出来了:“不可能!国师闭关前七日便谢绝所有侍奉……”
“所以凶手是给他送饭的!”
李玄戈忽然贴近夏玲珑烧红的耳垂,“姐姐猜猜,什么人能天天接触孔雀石粉?”
“火头僧?”
夏玲珑下意识后退半步。
“错!是扫塔的哑巴!”
李玄戈蟒袍一掀冲出佛塔,千户急忙扛着破案三件套追出去,留下夏玲珑盯着地砖上凌乱金粉怔忡……
不是。
那哑巴僧三年前就投井自尽了!
等等!
投井自尽???
两人的瞳孔剧烈一缩,心中满是震惊。
好像……
又被李玄戈找到了一点线索?
当年并没有人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块儿。
因为哑巴和尚自尽前,案件已经结束了好几日了……
两人对视一眼,随之匆匆追了出去。
他们的心跳不约而同的极速跳动。
好像……
今日或许就可能将那一桩奇案给解开了???
……
不多时。
众人来到哑巴僧所居住的地方。
此刻的寮房梁上积灰足有三寸厚,千户刚推开门就被呛得连打三个喷嚏,惊飞了檐角蛛网里打盹的寒鸦。
“这地儿比诏狱茅坑还埋汰!”
推开门时,千户拎着飞鱼服下摆踮脚蹦跶,“耗子进来都得自带干粮!”
李玄戈蟒袍下摆往腰间一扎,随之凑近墙缝:“耗子没见着,倒是见着了一个会写梵文的蜘蛛精,你们瞧这蛛网编织的《往生咒》,比礼部那帮酸儒的字还工整。”
夏玲珑绣春刀鞘劈开蛛网,冷眸扫过斑驳墙面。
“三年前刑部掘地三尺都没找到线索,殿下莫不是要学耗子打洞?”
“打洞……等等!”
李玄戈不做理会,而是用手指捻着墙灰凑近鼻尖:“这耗子洞熏的是龙涎香?礼部侍郎都没这待遇!”
夏玲珑闻言,刚想开口,结果……
褪色的蒲团上留着指甲盖大小的金箔碎片。
“伽蓝寺用金箔抄经?”
“不不不,是礼部祭天专用的鎏金笺!”
李玄戈挑了挑眉,朝着千户说道,“尿它!”
千户:“???”
他没听错吧?
他小心翼翼的说道:“那是金箔,咱们别那么浪费行不行,好歹能风流一夜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李玄戈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,一阵骂骂咧咧了起来,“让你尿,你就尿!”
千户吃了一击,委屈巴巴的开始对准金箔解裤子,惊得夏玲珑急忙捂着眼睛背对着众人。
下一秒。
千户“呲”的一声,直接尿在了金箔上面。
结果焦黄的字迹,遇水竟渗出靛蓝纹路,赫然是幅孔雀石矿脉图!
慧明法师一脸震惊:“这、这是……”
“萧家祖传的密写术!”
李玄戈拍开千户,望着露出半枚带牙印的孔雀石印章的金箔,“用明矾水写密信,遇尿显影……礼部尚书萧衍吃烧饼噎着时盖的私章吧?”
所有人的脸色顿时大变。
李玄戈望向刚拉好裤子的千户:“去,搜一搜四周的边角,看看有没有东西。”
“好嘞!”
千户点了点头,便开始翻箱倒柜了起来。
很快。
他突然从梁上倒挂下来,晃着一本霉斑账簿:“殿下,这哑巴把香火钱记成‘孔雀石三百斤,换漠北战马五十匹’!"
夏玲珑闻言,猛然睁开了眼眸,死死的盯着那账本:“三年前漠北犯边时,萧家的萧衍还不是礼部尚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