驳。
下一秒。
公孙策已是一个转身,望向李焱:“陛下!老臣的孙女绝不可嫁此等轻浮之辈!”
“哦?”
李焱双眼一眯,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,“那公孙卿是想抗旨?还是说……那玄铁军的大营里,藏了比朕的圣旨,更金贵的礼数???”
公孙策的老脸霎时惨白,官袍下的膝盖磕上青砖:“老臣绝无此意啊!”
李焱望着地上的碎玉,淡淡又问。
“那公孙卿熟读《礼记》,想必也知晓‘君命如天’四字怎么写?”
公孙策的枯指掐进掌心,喉头滚出一声闷雷般的叹息:“老臣……遵旨。”
话音未落。
李玄戈已蹿到香案前,抄起三炷香往鼎中一插。
“岳祖父放心!”
“本王定让惊鸿剑夜夜‘惊’得睡不着,‘鸿’运当头生八胎!”
公孙策:“……”
入他娘的!
这一下真的没办法给二殿下交代了!!!
“父皇威武!”
然而,李玄戈没有理会他,反而扑到龙椅旁,“双凤轿能不能镀个金?儿臣怕鱼小姐嫌寒碜……”
“镀个屁!”
李焱没好气地丢下一句,便揭开圣旨。
“传旨!”
“八皇子李玄戈忠勇双全——”
“赐双凤轿迎娶鱼氏、公孙氏!”
“待火铳列装锦衣卫后,择日完婚!”
圣旨一出,京城炸锅。
茶楼说书人惊掉了醒木!
坊间老妪都揪断了纺线!
连护城河的王八,都抻着脖子探头……
夭寿啦!
迷奸犯要一箭双雕,将首辅千金和将门烈女齐齐打包回府了???
……
当天日暮。
公孙府邸,玄铁重靴碾碎青砖。
下一秒。
“轰!!!”
李元霸的玄铁重剑轰然砸裂了影壁。
“老匹夫!”
“你当本王的玄铁军是怡红院的姑娘,说送人就送人???”
“何况……”
“惊鸿剑跟了梗王八,你让漠北十二城的弟兄怎么看?”
“说老子连个娘们都镇不住?!”
怒!
怒不可遏!
他刚跪完太庙回去没多久,就听见消息,那叫一个惊怒交加!!!
凭什么梗王八能够一箭双雕地娶那两个女人?
其中一个还是他玄铁军营里的人!
他去找父皇理论。
可结果呢?
他老子只用一句话将他给怼得哑口无言——
“有本事,成婚的人就是你。”
他知道。
父皇在骂他呢!
不仅吃不到鱼,还丢了惊鸿剑!
公孙策官袍下的老腿直颤,面上却挤出三分谄笑:“二殿下息怒……老臣也是被那王八羔子给坑了啊!”
他的手指,戳向祠堂外乌压压的玄铁军,“而且您瞧,明月虽嫁,但公孙家的铸剑坊仍只供玄铁军!”
“铸剑?”
李元霸反手抽出重剑,一声劈裂公孙祖宗牌位,“本王现在就想铸了你的老骨头!”
木屑纷飞间。
他的刀尖抵住公孙策喉头,“说!那王八给惊鸿剑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“殿、殿下……眼下并非在意这些的时候!”
“你在教老子做事?”
“不是……”
公孙策喉结在刀刃下滚动,“老六……六皇子不久前抵京了!”
刀锋倏地一滞,李元霸的瞳孔骤缩:“江南王?那娘炮不在姑苏钓倭寇,来凑什么热闹?”
“倭寇被他给打回娘胎里了……”
公孙策压低嗓音,无奈地解释道,“而且老臣听闻,他此次回京带了三万‘白袍军’!”
白袍军!
江南水军第一师!
也正是有着百万的白袍军,才能镇守住江南各关口,将常年扰乱的倭寇给镇压回去。
“白袍?”
李元霸闻言,发出一声冷笑,“裹尸布染的?玄铁军威风的时候,他的白袍军一个个只配给本王舔鞋呢!”
话虽狠,但剑已收。
公孙策趁机抹了一把冷汗:“六殿下素来与七殿下交好,此番回京怕是要替七殿下……”
他枯指在案上画了个“王八”。
“清、理、门、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