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太散漫,不想让人拘着,话又多。这在部队就是灾难。再次多谢师长。”
赵师长笑着摇头:“行啊。对自己认识很深刻。人各有志,我就不强求了。我知道,你这一年多帮咱们军干了不少事,来,咱们俩喝一个。”
刘铭赶紧双手举杯,诚惶诚恐的站起来与他碰一下,一饮而尽。
饭后,送赵师长和张子明回住处,被两位叔叔拉着进了张子明的房间。
张子明拍拍刘铭的肩说:“类似这种臧否长官的话一定不要再说。知道你有很多想法和不平,但你真觉得长官们不懂吗?祸从口出啊,小子。”
刘铭深深点头,接受了他的好意。也觉得自己的做法可能冒失了,意见还得提,只是得改一下做法了。
张子明这次过来找刘铭,是想让他陪着去天津,菲利普这次随船过来了。这次的交易金额远大于之前,看来张子明这块这半年多能动用的资金额度大多了。这里边还有刘铭提议的蜂窝煤炉的很大一块功劳。三叔问过他想要什么,他拒绝了。
刘铭提醒孟俊,最好建议赵师长将土工作业和没良心炮的事向中央汇报。这样他也就有可能简在帝心了。孟俊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张子明,他想了想也点了下头,说他有机会也会帮他说句话。
孟俊搂搂刘铭的肩说:“行,小子,叔就领了你这份功了。”爷俩早就说好,这全是孟俊想出来的。
第二天一早,坐着张子明的吉普车去了天津。
路上聊起29军现状和面对日军越来越过分的步步紧逼,一向重视在晚辈面前风度的张子明差点骂娘。刘铭附和着,验证着,感觉真正是人同此心。
因为他想到了那个1945年9月2日,在东京湾的美国战列舰“密苏里”号上举行的日本投降仪式上,代表中国出席的一级陆军上将徐永昌日记中关于抗日的一段话。写作时间是比现在晚几个月的11月末,当时绥远抗日临近结束。
作为阎锡山的副手,他对是否抗日的态度是:“余意为不惜与日即时开战,或决其必与我开战,则可,不然仍以忍耐为上策。盖共党方张肘腋间,我力量不充,工事太差,统一亦至表里,相信万一失,国家殊有不堪设想者。”
这应该是现在所有不想当汉奸,但又了解情况的军人们普遍的心态。不是不想拼命,只是没到时候。
菲利普坐的船是刘铭到后的第二天下午到天津的。露娜带着她的未婚夫也来,说他马上要到香港就职,想拉着他来中国看看。
爱德华.约克,22岁,一个侯爵家的次子,具有西分之一的葡萄牙血统,1.85左右身高,黄发、蓝瞳,很精神的一个英国小伙。
在与露娜行拥抱礼时,刘铭说:“恭喜你得遇良人,和你非常般配。”
松开他,露娜得意的挽着爱德华的手说:“那当然。对了,梅还好吗?”
“挺好的,再有两个月她就要当妈妈了。姑娘,你得努力呀。”
当初在保定那段时间,露娜就习惯了刘铭一些在西方人看来没有边界感的玩笑话。见爱德华有些不解,她解释道:“你和他熟悉了,就知道,虽然他英语说的不错,但对我们的社交礼仪近似于无知。”
刘铭笑着说:“喂,我还在这儿呢。”
见他们两人朋友似的相处,爱德华反而不介意,三人在菲利普忙于和张子明等人办理交接时,找了个咖啡馆聊了起来。
听着刘铭和他们两人聊着香港、澳门的种种习俗、风景和美食,爱德华没忍住问道:“你真没去过?”
露娜笑着说:“看吧,你也有这种感觉。我早就问过他了。”
刘铭笑着说:“我们中国有句古话,书生不出门,便知天下事。书上什么没有啊。也许我见到的美景、美食比你们印象还深。”
“你怎么见到?”
“想象的呀。我们老家有句话,看景不如听景。我将书中读到的美景美食具象化,你想想,那多美呀。”
见他一副陶醉的模样,两人失声一笑,那丝陌生、拘谨全消失了。
如何与一个陌生人快速处成熟人乃至朋友本就是金融人必备功能。
晚上刘铭请客,在他们住的旅馆餐厅吃海鲜。每道菜上来,刘铭都介绍一遍怎么做的,怎么吃,不但让爱德华这个从食物荒漠来的听的津津有味,还被催着按刘铭教的方法收拾好虾蟹递给露娜。两人一个服务,一个接受,不时相视一笑,离的越来越近。
吃完饭,小两口去舞厅跳舞后,刘铭二人在咖啡座坐下聊他们的事。
看着刘铭又是糖、又是奶的往里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