壳与石头相撞的声音打破了寂静。惊醒了的山上哨兵看到山下人影乱动,抬手就是一枪,大喊:“来人哪,敌袭,”机枪也随之扫了一梭子。
很快山上山下枪声就密了起来。明显是都没准备好的乱射。
正搂着女人睡觉的大当家推开女人就窜了起来,披着衣服,带着警卫,弯着腰跑到哨位前,看到对面多处都有枪口,一个庞然大物想往坡上推,被机枪所阻,应该是没准备好,又退回去了。意识到来者不善,靠现在这几人明显不成。马上命警卫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。
天越来越亮,从梁上看,就是南边有几个人躲在那个庞然大物后忙碌着准备第二次进攻,路口北边不知有多少人在准备着什么。不时有冷枪射过来,己经伤了两个弟兄。
梁上的人都动了起来,两个人爬上西侧高坡阵地,准备压制路口方向,并向下投掷手榴弹逼路口北部峡谷内的人退后。但刚扔出一颗,老土匪就感知到了危险,刚埋下头,就感觉头皮发热、发痛。好险。翻滚着找到另一个低洼地,寻找子弹来处,一无所获。刚一抬头射击或扬手要投弹,就有子弹飞来,终于确认了枪手位置。但对方地方找的太好了,他基本无能为力,当然对方也很难打中他,双方形成了僵持,时不时的开一枪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。
刘铭这边五点就起来了,洗把脸,活动开身体,相互帮忙检查下装备情况。将绳子按使用先后放好,带好手套,将所有暂时不用的都放下。
枪响十分钟后,见没有停下来的意思,将第一批需要用到的三个飞爪揣在怀里,两步助跑,向上一窜,手把住突出的石块,一借力,向上走,脚踩在另一个点上再借力,三两下,到了距地面第一个稍可歇脚的距地面十来米的小支点。站稳脚,取出第一个飞爪,瞄准上方三十米处崖上突出的一根松树杈扔去。飞爪绕过树杈与绳子交叉固定。手借绳力,脚踩各种石间小缝隙、突出点,越过树杈。
将怀中系着五十米长绳子的一个飞爪取出,绕过树干固定好,将绳子垂下。再将另一个飞爪向上方十米处一个突出扔出抓紧。然后返身向下。最难的一关顺利解决。
提心吊胆的崖下两人与他击掌相庆,开始各自背好自己的双肩包,整理绑腿、腰带,确定都没问题。两个姑娘一人装上三只飞爪备用,其他的归刘铭。
刘铭先行,借刚设好的安全绳越过松树后徒手向上,在有条件时就扔只飞爪设条安全绳。待离那棵松树有十几米距离时,找好着力点,紧贴崖壁,一手固定,一手将缠在腰间的两条细绳扔下去,先到松树那的赵青选择那条二十米长的系在腰间,后上来的杨柳选择那条三十米的系在腰间,攀岩三人行正式开始。
太阳照在后背时,刘铭就过了半,前面就是第二个难关,近十米光滑的石壁。
这一关的要点在脚下着力点较小情况下,将飞爪扔的恰好抓住那十五米左右高处惟一的突出部,并固定好。
阳光越来越好,照的那个突出部有闪闪发光的意思。前胸贴紧,脚下站稳,左手抠进岩缝里,平心静气,长呼一口气,右手将飞爪摇动几下,嗖的一声向上飞去,绳子光滑的顺着拇指和食指形成的空隙流动着,感觉到那一点异常,两指一合向下一抻,能听到轻微的“咔”声,成了。
这是最考验三人行配合的时候,三人相距十米左右,要近乎同步向上。
在刘铭越过没有着力点的十多米崖壁,抓住上边小平台的边沿翻身向上落地时,感受到腰中一根绳子有向下的拉力,刘铭努力翻身向内,固定好自己的身体才探出头向下望。
赵青正悬在光滑崖壁部分,手脚无着但咬着牙一声未吭。应该是刘铭向上翻身时影响了赵青。
见到刘铭探出头来,赵青也不再惊慌,借助刘铭的拉力很快也上了平台。
两人稍喘口气,齐用力将杨柳拉了上来。
这是一个崖缝,最高处约半米,深有近一米。
三人平躺在平台上,喘匀了气,从包中掏出饼和肉都吃了几口,补了几口水。刘铭看了看两个头发散乱,脸上汗道纵横,狼狈不堪的佳人,笑着说:“咱们这算不算生死与共,亡命鸳鸯啊?”
换来了姑娘轻啐和明显松弛下来的神情。
此处距崖顶还有百米左右。但多有荆条、石缝可借力,己无太大难度。所以三人在这歇了近半个小时,互相帮忙按摩了下胳膊、腿上的肌肉,这时候抽筋什么的就要了命了。
在这个位置设好最后两根安全绳,一声“走吧”,三人再上征程。
杨柳在刘铭帮助下爬上崖顶上,三人压抑住想跳起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