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口,但一个大小伙子拿着糖葫芦边走边吃,实在不象样。
刘母、刘二婶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,但在刘铭和刘莉的怂恿下,吃了第一口,也就放开了。赵青接的有点尴尬,王娟接的有点羞涩。小婵、小莉就是兴高彩烈了。好在都还有点良心,一人赏了刘铭一颗。
第一次是最难的,糖葫芦吃了,后续的花生、瓜子、糖人、面人、棉花糖、大麻花、小麻花等等就顺理成章了。大家都学乖了,一样吃点,多买的当然就归跟班拎着了。这是个没有塑料袋的时代。多是用油纸一包,纸绳一打,很利落。但一堆纸绳拎在手里,那份勒劲、那份酸爽就是谁经过谁知道了。
看到旁边有卖柳条大筐的,刘铭赶紧买了一个。收纳才是王道。
当不得不买了第二个后,场面就很喜感了:
一行七人,两个美妇人对两旁的各类货物指指点点,讨价还价,差不多就买了,身边的两个漂亮姑娘负责参谋。后边跟着的两个小姑娘对各种吃食、小玩意都要摸摸、看看,时不时的就要求后边的后生买下。七人都打扮精致,全身不见一个补丁,有着远超普通农村人的气质。只是后边跟着那个后生好生狼狈,左右肩各背一个头号大筐,里边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包。用手里的一大把零钱支付着前边六人的帐单。
开始刘二婶、赵青和王娟还要自己付帐,被刘母镇压两次后,也就不再强求,只是选择不买太贵重的东西就是。
刘铭走的很绝望,前世最怕的就是陪媳妇逛街,就一首不明白那个上个楼都喊累的女人怎么就那么有精神,逛几个小时都不说累。
女人啊,是个男人永远解不开的谜。
但刘铭看到刘母几人的笑脸又很满足。他希望能努力让自己在乎的人这样的笑脸常有。
路北村公所旁边的大戏台己经搭好戏棚,水牌上写的是《潘杨讼》,剧种老调,一种保定当地的剧种。这部戏建国后改编成了《忠烈千秋》,好像是西影摄制成了彩色影片。
每逢庙会,古井村都会从全城、保定乃至天津请剧团来演三天大戏,下午、晚上各一场。多是老调、评剧、哈哈腔和河北梆子。京剧不说现在,就是到2024年,这地方的人也不爱听。
戏棚、场地、招待费用村里出,有时有大户参与,请剧团的所有费用村里就全出了,大家看六场免费大戏。资金紧张时,会卖票,票价也极低,现在多是一两分钱。戏到半场就会打开门,让所有人进去听后半场。今天没见外围有席棚,应该是免费的。
问妈妈,却是不想看。也是,天津卫的人怎么会看的上这种小剧团的戏。其它人没敢问,怕撞车。
再向前走,看到十来米外乱了,听到好几个人在吵,好象听到了王东的声音。这小子不在摊位上,原来来这儿了。
刘铭把筐放下,让刘母和二婶约束着两个小的在这停着,挡着要跟过去的王娟和赵青,让她们护着那西位点。自己分开人群进了闹事的中心区。
一方是王大春家两个儿子王东、王南哥俩,一方是三个二十来岁的外乡人,头发都稍嫌脏乱的垂在肩头,明显很长时间没理发、洗头了,两个中等个,一个小个子,虽然也是农民常穿的对襟黑色棉夹袄、免裆棉夹裤和家做布鞋,但没有补丁,除了脏点,明显强于普通农民。
两个中等个的在和王东哥俩推推搡搡,想动手又怕惹起众怒,想离开又走不了,很强势,明显想吓住人群,后边小个子背对两人手持着匕首,护卫着哥俩的后背。
一边盯着那个拿刀的小子,一边凭借远强于常人的听力,听着人们的议论,很快明白了原因。
那个小个子掏包,被王东抓了现行,另两个人是他的同伴,想跑,被王东哥俩拦了。
刘铭欺身向前将王东拉向身后,避过对面人推过来的手臂,一哈腰,两手从对方腋窝向下,在对方胯部用力向左一推,脚下一绊,对方就向左侧人群倒去。有的躲开了,有的被撞了一下,但倒地的小贼马上就感受到了人民铁拳的威力。
王东感觉眼前一花,好象东家手里有什么东西,但再看什么都没有。
旁边的外乡人抬拳朝刘铭面部打过来,刘铭侧头避过,握住他的手腕一转身就是一个过肩摔,扑通一声后背着地。旁边人的脚就上来了。
这年代的人有千般不足,万般不是,血性是不缺的。站着不敢上,倒下的贼不打等着过年啊。
听着两个同伙杀猪般的惨叫,小个子明显慌了,不敢再留,用匕首划拉着逼前边人让开路,就想跑。
刘铭快跑两步,一个扫膛腿,对方就向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