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利索索地跟着陈池去了厨房。
陈池在冰箱前翻找了一下,拿出芹菜让皮皮摘,又故意使唤她让她递个蒜,拿个盘子之类,把她指使得团团转。
他们父女一起把晚饭做好了。
苏绾和父母三人一起进门的时候,晚饭己经摆上桌了,陈池正在洗一口刚炒完菜的锅。
苏绾走过去,回头看了看父母没有跟进来,拧过陈池的头给了他一个深吻,亲得两人嘴唇上湿漉漉。
陈池双手还放在水龙头底下,自来水流得“哗哗”响。
“饿不饿?”陈池亲昵地问她。
苏绾趴他背上,回他:“饿倒是不饿,就是有点累,陪了一下午笑脸,老人家寂寞,一首拉着我们的手说不停,我们暗示她要走了,她也听不懂,她耳朵又不好,说话都要用吼,怪累人的。”
陈池嘴角挂了个笑,苏绾察觉他在笑,拧他的腰,问他:“笑什么?我说累,你笑什么?”
“没有笑你,”他说话的语气能掐出水来,像他跟皮皮在一起时一样,他不会说他觉得这时候的苏绾很性感,她一向是那种看起来很独立很拽的姑娘,但是对人很温柔,比如对老人,哪怕她不耐烦了也从来和声细语从来不表现出来,教养一等一的好。
他爱这样的苏绾。
他们家里通常来说,这些场面上的事都是他来,装模作样,虚以委蛇,逢场作戏,都是他的活,他把苏绾藏得很好,她只要做她想做的事就好。
因此,今天这样的事,就显得尤其难得,他转过头,温柔地夸了她两句,说得苏绾眉开眼笑,显出一点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天真,眼睛里还落满了星星,星光灿烂,没有一点黯淡了的迹象。
苏绾和父母回来给皮皮带了一串糖葫芦,皮皮这时候正坐在餐厅的红木椅子上一边舔着糖葫芦外面的棉纸,一边跟苏秀月说话。
“爸爸和妈妈在干嘛,菜不是炒好了吗?”苏秀月问她。
“对啊,早就炒好了,他们在厨房亲嘴,你们不要进去。”
苏德昌正喝着手里的茶水,差点把自己呛着,伸着脖子咳了半天才好一点。
苏秀月看看自己的丈夫,也不知道说什么好,就由着皮皮说,没吭声。
“外婆,爸爸很恶心的,他还吃妈妈的舌头呢,我看见了。妈妈要是生气了,他就像小狗一样跟在妈妈后面,有一次妈妈不理他,我听见他在学小狗叫,驮着妈妈在屋里走呢。”
“皮皮,”苏秀月大惊,连忙出声制止她,清了清喉咙说,“糖葫芦不要吃太多,等会晚饭吃不下。”
苏绾和陈池一前一后正好从厨房出来,把自己女儿告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,苏绾的脸瞬间红个透。
陈池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波澜,他淡淡笑着,跟自己的女儿说:“皮皮,糖葫芦不要吃了,留几个给妈妈吃,妈妈爱吃甜的。”
他说话的时候,不忘捏了捏苏绾的手指安抚她。
苏秀月别有深意地看了苏绾一眼。
一家人坐下吃饭不提。
后来,苏秀月找个没人的时候,跟苏绾咬耳朵,“你们都是做父母的人了,不要只顾着自己,在孩子面前还是要收敛一点,皮皮今天说的那些话要是在别人面前说出来,你们的脸往哪放?陈池多少还有点身份,这种夫妻间的贴己事情传出去,他的脸还要不要了,别人怎么看他?知道你们感情好,他是个男人,我也没法说他,只能跟你说,以后你们多注意。”
苏绾羞得头都抬不起来,脸红得像番茄一样,回房间以后在陈池面前懊恼得快哭出来了。
陈池抱着她一顿揉,又伏低做小哄了一阵,让她终于不泫然欲泣了,他才好好跟她讲话:“以后咱们注意就是了,那小东西不知道怎么观察能力这么强,是我疏忽了,以后咱们背着她。你恼成这样属实没必要,纯粹自寻烦恼,你妈妈是过来人,她这个年纪这个阅历,这些小事对她来说算什么啊?就是没见过,难道没听过吗?谁家夫妻关系好的,不是这么过来的?别说她和你爸了,就是我,我一点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,只有你傻乎乎地要爆炸。夫妻之间,孩子都生出来了,有什么事没做过?别说吃你舌头了,就是当面说我舔你那里,我也只会笑笑。”
苏绾又要炸,陈池一把按住她,“你别急,我说的是实话,我都不觉得丢脸,你有什么好丢脸的?人家背后肯定说那谁家的苏绾牛X啊,下回要给我介绍姑娘的人都得三思了。”
苏绾骂他:“你真不要脸。”
陈池大笑起来,不以为耻反以为荣,“我要是这么要脸,当年就追不到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