操控一切。

***

傍晚，慕容璟接到宗门讯息后，急匆匆去了容辞的房间。

不由分说地推门而入，质问着容辞。

“容辞！那些仙门是你灭的？”

却在进门的一刹那愣住了。

屋内凌乱不堪，像是有人刚在这里大战一场似的。

而在房间的角落里，少年曲腿靠在墙角，唇角染血，一侧的脸上都是血迹，顺着脖颈滑落至银白的内衬。

长发凌乱，盖住一半的脸。

苍白与鲜红交错。

这一刻在这幅泼墨画里，美的触目惊心。

但，又毫无生气。

“阿辞！”

慕容璟所有的疑虑在这一刻都抛之脑后。

还未上前，就见少年长睫颤了颤。

睁开了眸子。

霎时间，天地失色。

可那双桃花眼里，却透露着浓浓的杀意。

慕容璟不由止住了步伐。

他毫不怀疑，若是再往前，容辞会杀了他。

两人皆是处于浓烈的防备中。

气氛一时诡异到了极致。

容辞以手背拭去唇角的血迹，淡淡道：“慕容师兄若只是怀疑，就不会这般来质问我了。”

容辞似是早就预料到了，他面上并没有任何慌乱之色。

他知晓，慕容璟己然有了证据，或多或少，指向他。

慕容璟恨铁不成钢：“阿辞！为什么！你要报仇，也不该用这种法子！我不是让你相信我！待我收集完他们所有的罪证——”

“是吗？慕容师兄可有收集了多少，会有人承认吗？毕竟你敬重的师尊，敬重的掌门，你无数至交好友的长辈，可脱得了干系？”

“你是信他们.......”

“还是会信我？”

“死一人，掩盖住所有的真相。”

“还是揭露真相，牵扯上千名所谓的正道修士？”

“你......”

“究竟会选那个？”

一连说了一长串的话，容辞闷咳了两声。

少年不由皱眉，咽下体内灭顶的疼痛。

真是晦气。

总有人喜欢在他最狼狈的时候闯进来。

慕容璟哑然，半晌开口：“阿辞，激怒众仙门对你没有好处，若是他们有意，凤凰秘境我们都进不去，那我还怎么救你！”

“我早就说过，救不了，便...别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