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百六十五页精装日记本在书房,”他托起她手腕亲吻脉搏,“封皮用的是你弄丢的剑桥图书馆借书证。”
温雅突然踮脚咬他唇角:“所以上周你说要补办证件...... ”
未尽的话语消融在吻里。
碗卂掌心的汗浸湿她后背薄纱,古董怀表链不知何时缠住了两人小指。
温父的管风琴适时转调,德彪西的月光曲从玫瑰花窗流淌而出。
温母捧着曾祖母的蕾丝头纱走近时,碗卂正用袖扣调整戒指尺寸。
温雅突然捏住他耳垂:“这是上个月托人在爱丁堡买的古董扣?”
“是熔了你断掉的那条月光石项链改的。”他鼻尖蹭过她染着薰衣草精油的发梢,“珠宝匠说这样就能.....”
温雅用戴着钻戒的手揪住他领带下拉,晨礼服第三颗纽扣崩开。
谷玥的拍立得再次及时捕获这瞬间:温雅的头纱缠住碗卂的怀表链,钻戒虹光穿透他敞开的衣领。
这时,十二匹矮马踏碎月光而来,领头马的银辔头刻着“2045.3.21”——温雅第一次骑马的日期。
碗卂托着她腰肢上马时,袖口忽然传出织物撕裂声。
“她父亲三十年前也撑裂过这里。”温母笑着递来薰衣草胸针,“要别在心脏位置。”
温雅隔着衬衫戳他胸肌:“看来某人最近偷懒了?”
碗卂突然策马冲进花田,惊起藏着的二十把小提琴手。
他在疾驰中俯身咬开她颈后系带,头纱随风卷上星空:“是为你学马术增肌的。”
碗卂忽然勒缰停在水晶喷泉前,水面倒影里,三百只萤火虫正从她头纱的暗袋中苏醒。
喷泉水雾打湿婚书时,碗卂正跪在青石板上为她穿鞋。
喷泉的水雾在青石板上洇出深色痕迹。
他托起温雅的脚踝,月光顺着足弓流淌,映出鞋跟处八克拉枕形切割的淡粉钻——那是去年苏富比秋拍压轴的稀有彩钻,此刻被镶嵌在铂金藤蔓纹底座上,藤叶脉络由西百二十六颗无瑕级碎钻铺就。
“呼吸。”他指尖滑过鳄鱼皮内衬的手工缝线,二十西K金线在暮色里泛着哑光。
鞋跟内侧刻着微缩铭文,用激光雕刻着两人定情的经纬度坐标:“51.2729° N, 1.0765° E”,正是坎特伯雷大教堂玫瑰窗的方位。
温雅的脚趾无意识蜷缩,鞋尖的威尼斯水晶玻璃突然折射出虹彩。
碗卂用戴白手套的指尖轻旋踝带搭扣,露出隐藏的蓝宝石机关——每颗宝石都取自温雅成年礼时拆解的王冠。
随着“咔嗒”轻响,鞋跟内部的微型液压装置启动,根据足部压力自动调节十五度倾斜角。
“试试重量。”他握着她脚腕缓缓下压,鞋底接触地面的瞬间,整块青石板下的感应灯带次第亮起。
温雅低头发现鞋底嵌着铂金铭牌,刻着“W&A”的花体交织字母,边缘用雷射技术蚀刻出庄园薰衣草田的等高线图。
碗卂忽然从晨礼服内袋抽出天鹅绒软尺,丈量她脚背与鞋面的贴合度。“这里要收两毫米。”
他对着耳麦低语,三分钟后,戴着白手套的工匠跪地调整鞋楦。
新换的踝带采用爱马仕工坊的雾面鳄鱼皮,锁扣镶嵌着两粒水滴形帕拉伊巴碧玺——与温雅耳坠上的主石产自同一块原石。
当最后一道搭扣归位,碗卂的唇无意擦过她脚踝凸起的骨节。
温雅颤栗的瞬间,鞋跟处的粉钻突然被喷泉水幕照亮,在薰衣草花丛投出流动的星斑。
十二位提琴手从玫瑰花墙后现身,琴弓搭弦的刹那,鞋尖水晶玻璃内封存的永生薰衣草突然舒展——那是用她去年采摘的花穗经真空镀膜技术保存的标本。
“走给我看。”他仍保持着半跪姿态,晨礼服后摆浸在泉水里。
温雅起身时,鞋跟与地面碰撞出冰凌般的清音,三百米外婚宴长桌的水晶杯突然同步共振,奏出肖邦《夜曲》的片段。
月光漫过铂金藤蔓的缝隙,在她雪白的脚背上织出流动的星图。
不远处百年自鸣钟吐出泛黄的《简爱》书页,当年她夹在其中的矢车菊书签己镀上水晶。
碗卂起身,牵着自己的小公主走过去。
温雅就着月光读出自己十西岁的批注:“罗切斯特该在喷泉边求婚——" ”
“现在补写结局。”碗卂蘸泉水在空白处续写,字迹被突然俯冲的萤火虫群照亮:“他等到了带着紫罗兰与星光的简。”
钟楼传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