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墨谨低着头,抽噎着,小手擦着眼睛,可怜兮兮的离开。
看的纪长安心里一抽一抽的疼。
旁边的丫头们大气都不敢出。
远处伺候的几个丫头,瞧着大少君这副可怜模样,都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等谨儿和慎儿被青衣、赤衣带了下去。
房中一片寂静。
纪长安捏着黑玉赫的肩,一反常态,十分讨好的说,
“夫君,你也累了吧,我给你捏捏肩。”
黑玉赫一时稀奇,没太反应过来。
宝宝吃错药了?居然在给他按摩?!
过了一会儿,他的手握住肩上乱摁的小手,一把拉到胸前,
“怎么了?这么反常?”
宝宝不会伺候人,从来都是他伺候她。
所以她也不懂怎么给人按摩,反倒一阵乱摁,惹得黑玉赫心浮气躁的。
纪长安被拉着,趴在黑玉赫的背上。
她默了一会儿,“没什么,就是想你别那么生气了。”
黑玉赫的指腹,反复辗转的蹭着宝贝的手背。
他突然转身,长臂一捞,把背后的妻子抱到了他的腿上坐着,
“想我别再生谨儿的气?”
纪长安勾着黑玉赫的脖子,急忙点头,又讨好的冲着黑玉赫笑,
“他还小,方才他也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而且我这不也没什么事嘛~”
黑玉赫轻哼了一声,抬头看向远处,
“那也得罚,我这还是罚的轻的。”
“真该让你看看天道那个老头子,当年是怎么磨我的。”
说起这个,黑玉赫就磨了磨毒牙。
当年为了磨一磨他身上的戾气,那个老头儿不是拿雷劈他,就是拿石头雨砸他。
还把他骗到人间来......这事儿老头子做的对。
黑玉赫不怪他。
但来人间界以前,老头子可没少折腾他。
相比较他当年经历的。
如今只是让谨儿去徒手修个院子。
已经是轻到不能再轻的惩罚了。
纪长安还要再说。
黑玉赫捏着她的手,声线沙哑,贴在她的耳边说,
“不是要给夫君按按吗?”
“宝宝,天都黑了,还不想睡的话,我们做点儿别的。”
纪长安脸颊似火烧。
她一改方才的刻意讨好,挣扎着,
“你,你也变化太大了,方才的正经去哪里了?”
他刚才表现得那样威严,训斥儿女的时候,义正言辞,一脸严肃的让人害怕。
现在却又拉着她,搞这么下流的事。
这前后的态度对比,让纪长安脸红心跳,突然想到了一个词:衣冠禽兽!
黑玉赫的唇,在宝宝的耳畔边弯了弯,
“为夫只有在面对宝宝的时候,才会不正经。”
“宝宝不喜欢?”
“可是为夫喜欢的紧。”